第七百八十九章 蒼藍教會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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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覺得自己還真是鉆了牛角尖。
一想到莫布拉多幾十億人口現在亂成一鍋粥自己就頭大如斗,凈顧著考慮怎么讓他們正常面對這場從天而降的滅頂之災的時候就把某些枝節問題無限放大了,比如怎么跟他們解釋圣賢內訌的事情——但其實這事兒實在簡單的不行,莉莉娜一句話讓人茅塞頓開。
她是這么說的:“老大你是不是忘了他們都拿希靈使徒當‘圣賢’崇拜啊?圣賢說的話他們能不信嗎?你往死里忽悠,隨便說啥都成啊!到時候咱們就真的來個圣賢回歸,把圣經上有關撒旦反水的事兒改個人物時間地點摁在自己頭上,就直說外面那群想打進來的希靈艦隊是叛軍,他們打算毀滅世界,這也是實話實說,不是么?”
我認為自己和莉莉娜之間最大的區別就在于道德感,我考慮問題第一出發點是會不會造成社會動蕩,而這丫頭解決方法的第一手段就是把人帶溝里,你不得不承認后者的方法往往更加簡單有效。
而且現在我懷疑生命女神教的教典里究竟有幾成是這丫頭用類似心態編寫出來的。
莉莉娜想到的用圣經里面的故事來對莫布拉多人解釋現在圣賢內戰的情況是十分合適的,嚴格來講除了有點神神叨叨之外這就是事實真相,之前我一直發愁的是即使這個真相從各個方面都無可挑剔,莫布拉多的社會秩序還是得處于崩潰邊緣,這就跟美國打伊拉克的時候一樣,哪怕小布什把理由說得再天花亂墜,敘利亞那邊晚上也有睡不著覺的:就是知道了真相,我當頭挨一炮能不死么?
后來還是冰蒂斯一句話讓我大徹大悟:
“你就是把情況這么一說明,維持社會治安那是這里土著政府自己的事兒,他們社會亂不亂你操哪門子心啊?這里又不是你帝國領地。”
事實果然證明沒節操的人心態普遍比較放得開。
不過冰蒂斯說的有道理,自己這是成天操心手下那堆附屬文明習慣了,看別人社會治安混亂立刻就想摻和,算是職業病。這里的土著居民有自己的社會體系和管理階層,他們應該有自己管好自己的本事,反正戰爭已經爆發了,我們充其量只能考慮著結合他們的文化習慣給找個通俗易懂的解釋,讓他們知道真實情況怎么樣——我跟珊多拉都不習慣把啥都對普通民眾藏著掖著。
當然,莫布拉多文明是珊多拉仆從軍的后裔也是讓我對他們關心過多的原因之一。
一個神話版的帝國近代史很快就編寫出來,這其中莉莉娜起到了決定性作用。她用自己編寫女神教典時候的經驗對復仇軍的情況進行了加工,最終包裝完成的故事在一個基督徒看來可能特別有親切感——這丫頭直接從圣經上復制粘貼的,就把撒旦的名字涂黑了而已!
珊多拉對這件事保持沉默,現在她的位置有點尷尬,因為那些叛軍就是她的老部下,盡管我們也在想著是不是有什么辦法能讓他們恢復過來,但在救回來之前,叛軍還是叛軍,有多少隱情也解釋不了他們對自己的女王開炮這等大罪,背叛,在希靈使徒的世界觀里這屬于先崩后問車裂凌遲都不解恨的重罪,珊多拉對他們還念及情面,但帝國軍上下其他指揮官對那些朝自己皇帝開火的昔日同胞已經咬牙切齒了。
在如何與莫布拉多人進行第一次正式接觸的問題上,我們已經駕輕就熟,在多次禍禍異界之后我已經充分認識到作為一個文明層次比較高的外星人,在和其他星球土著進行接觸的時候占據著多大的優勢,基本上你用任何方式砸在他們星球上都會受到隆重接待,電影上那些讓洗發水和感冒病毒折騰死的外星軍隊我都不好意思承認他們是外星人。
在一個陽光燦爛微風習習的半上午,莫布拉多教皇城卻正沉浸在一片緊張壓抑的氣氛中,這種氣氛已經持續了二十四小時,某種微妙的平衡正處于崩潰邊緣。大街上基本上看不到任何行人,只有全副武裝的教會圣騎士和政府軍匆匆走過,這在往日里繁華無與倫比的教皇城中幾乎是不可想象的蕭條景象。一些街角還殘留著混亂留下的痕跡,帶有劃痕的墻皮,撕成碎片的布料,幾個罐頭盒,還有飲料瓶。它們誕生于一場只持續了五分鐘的集會活動,神經高度緊張的圣騎士們火速鎮壓了那些總是充滿離經叛道思想而在教皇宮外聚集起來的年輕人,盡管后者只是相約逃課出來打游戲的:事實證明不好好學習真的要付出代價。
教皇城形似蜘蛛網,密集卻井然有序的街道是在這座城市建立之初就被直接規劃好并且決不允許改變的,因為它體現著圣賢的建筑風格。所有這些筆直的街道都匯聚在城市中心的巨大廣場上,如同萬民朝賀一般聚焦向一個巨大的堡壘建筑,它高大雄壯,充滿濃重的金屬和機械風格,擁有銀灰色的外殼,并且在墻壁上鑲嵌著彌足珍貴的幽能水晶,顯然這座建筑是在仿照某種希靈遺跡。這個被稱為教皇宮的地方是整個莫布拉多社會實質上的最高權力機關,當然平常的時候它以單純宗教圣地的形象露面。
如今這雄偉神圣的地方卻大門緊閉,總是充滿著祈禱聲的廣場上更是只有一圈站崗的圣騎士,這些全身都被隱藏在銀灰色鐵甲下的教廷戰士用手中的武器警告所有試圖靠近的人,凝聚在廣場上方的低氣壓帶導致一只路過的老鼠都要點著后腳跟屏息靜氣地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