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蘇雨晴含糊地應了一聲，意識迅速回籠。

    她猛地驚覺自己居然側身靠在陳默身上，一只手更是極其大膽放肆的落在陳默的胸膛上，隔著掌心甚至可以感受到男生胸前那一點點不起眼的凸起！

    她臉上瞬間騰起一片比夕陽余暉更紅潤的色彩，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耳垂。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慌亂地直起身子，離開了那個溫暖可靠的依靠。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就睡著了……”她聲音帶著剛睡醒的糯軟和顯而易見的羞赧，雙手下意識地攥緊了一些。

    這其實是解釋一下自己剛才摸陳默胸是無意識的，而不是刻意揩油。

    陳默看著她瞬間爆紅的臉頰和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俊不禁，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他輕輕活動了一下剛才被枕著的肩膀，語氣帶著安撫：“能睡是福，看你挺累的，就沒叫你。”

    說話間，車子已經平穩地停靠在站臺。

    車門“噗嗤”一聲打開，城市夜晚特有的、更加強烈混合著汽車尾氣、霓虹燈熱氣和遠處食物的味道撲面而來。

    “走吧。”陳默率先站起身，自然地朝她伸出手，并不是為了攙扶，而是自然而然地等著她一起下車。

    蘇雨晴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臉上滾燙的熱意，沒有遲疑地將自己的手放進他溫暖寬厚的掌心。

    那點羞澀依舊掛在眼角眉梢，但看到陳默坦然從容、甚至帶著點笑意的神情，心底那份羞赧也慢慢化開，轉而被一種心照不宣的甜蜜取代。

    她緊了緊握住他的手，小聲回應：“嗯。”

    兩人并肩走下公交車的臺階，踏入城市夜晚流動的光河和人潮中。

    高樓的光影映在蘇雨晴清澈的眼底，也同時映在陳默沉穩的眸子里。

    蘇雨晴依舊披著陳默的外套，衣擺隨著步伐輕輕晃動，驅散了夜風的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