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戴過紅袖章，嫁過好男人，就夠了。”

    她臉上浮現出慈祥的笑容，與老馬說起了年輕時候，兩人恩愛的事情。

    老馬失落的心情，也在這些回憶之中，逐漸釋然平靜。

    他的臉上，也逐漸恢復了笑容。

    望著一片汪洋，無邊水泊，潑天豪雨。

    再看看身邊的一張張年輕面孔，他心中忽然釋然。

    至少他活到了五十多歲了，那些葬身在龜島上的人，有多少還只是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啊。

    他唏噓搖頭，轉而看向蔡志那邊。

    卻見蔡志仍舊沮喪低頭，神色懊惱。

    他的妻子吳倩，女兒蔡瑤一左一右，安慰著他。

    他卻越發感到憋悶和氣惱。

    忽的掩面哭泣，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巴掌。

    老馬嘆了一聲，知道蔡志的心情。

    大概也是惱恨自己無能，不能保護老婆孩子吧。

    這種心情，他能理解。

    船上人心各異，梁源看在眼里，心中也是念頭紛飛，百感交集。

    人生，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