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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覺得四肢百骸都傳來刺骨的涼意,眼前一黑,便徹底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時,手術已經結束,我被送進了昂貴的VIP病房。
身下空蕩蕩的褲管和撕心裂肺的疼痛告訴我,一切都不是錯覺。
原來,我等了七年的感情,從始至終都是一場騙局。
我控制不住情緒痛哭出聲。
秦越慌忙從門外沖進來,滿臉擔憂的握住我的手,眼里滿是心疼。
醫生說你的腿傷太嚴重,只能截肢,不過你別怕,余生就讓我做你的拐杖,照顧你一輩子。
秦越眼底的悲痛情真意切。
可我卻覺得虛偽至極。
我偏過頭,抱著最后一絲希望開口:秦越,我媽呢她怎么樣了,我想見她。
秦越臉上閃過幾分心虛,低下頭溫柔的輕吻我的額頭,她的情況比較嚴重,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
我握緊他的衣角哀求:帶我去看她好不好
至少,讓我見母親最后一面,跟她做個道別。
秦越擰起眉頭,強硬的將我的手塞進被子,語氣毋庸置疑:乖,聽話,你現在身體還沒好,等改天再說。
我沒再說話,任由心痛蔓延。
住院的幾天,秦越拒絕了找護工的提議,每天親自為我的殘肢換藥。
腐敗化膿的傷口散發出難聞的氣味,秦越卻像對待稀世珍寶那樣,小心翼翼的將它捧在手心,看不出絲毫嫌棄。
看我郁郁寡歡,秦越以為我不喜歡醫院的環境,給我辦了出院手續,帶我回了家。
一進門,母親的氣息鋪面而來,我終于露出了這幾天的第一個笑容。
見我心情好轉,秦越松了口氣,迫不及待的找借口離開。
我劃著輪椅,挪到一個上鎖的房間門口。
這是秦越的書房,平時他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指紋鎖的密碼也從不肯讓我知道。
我心念一動,輸入了顧茜的生日。
果然,下一秒門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滿屋的照片。
墻上,地上,甚至天花板上都是。
而照片里的人,無一例外都是顧茜。
旁邊的電腦發出幽暗的光,我點進去,上面的東西卻再一次讓我渾身發抖。
滿屏的文字,寫滿了對我和母親的復仇計劃。
秦越的微信還登在上面,是我從沒見過的小號。
置頂的聯系人備注老婆。
聊天框里,除了一些露骨撩騷的曖昧話語。
其他全都是我赤身裸體的私密視頻!
阿越,你拍那么多江寧的視頻,是不是覺得她比我好你不會愛上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