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莫凡的提升已經是非常的順暢，可是相比穆寧雪，還是有所差距的。

    兩個圣影使徒的出現，不過是返程中的一個小插曲。

    在莫凡眼中，他們如同螻蟻一般，甚至連讓穆寧雪認真對待的資格都沒有。

    然而，莫凡卻注意到，穆寧雪的神情雖然依舊冷淡，但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復雜的情緒。

    “在想什么？”莫凡開口問道。

    他太了解穆寧雪了，即便她的表情千年不變，他也能從細微的變化中讀懂她的心思。

    穆寧雪抬起頭，目光與莫凡交匯，隨后輕輕搖頭：“只是想到了我們剛接觸魔法、小有成就的時候。我記得我還看過魔法公約，上面特別強調了禁咒法師不得隨意出手，因為禁咒的威力太過恐怖，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災難。可到了這個境界以后，我才發現，這種公約其實一直都是束縛我們的。”

    莫凡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這本來就是用來束縛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圣城內部的人，從來不會在意這些規矩，更不會將它們當回事。”

    莫凡倒不是潑臟水，他們說得好聽...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邪惡可怕的力量早已經凌駕于超階，假如真的完全遵守禁咒公約的話，那些邪惡和異徒根本就無法消滅。

    可事實吶？

    他們不分場合的禁咒毀滅，遠遠是要比那些罹術者更為毀滅！

    圣影有特權？

    無非就是圣城有著這一份特權而已，他們站在金字塔頂尖，什么規矩不都是他們說了算的...

    或許他們的確也真的對付過十惡不赦的人，但死在他們禁咒之下的無辜冤魂一樣不少。

    事后只是一句輕飄飄的沒有阻止，推給緝拿之人，就算完事...

    至于穆寧雪說的小有成就，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