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殺了賀鳴？

    宋顏笑了一聲，“陳隊長，你開什么玩笑！”

    陳隊長沉了口氣，“這種事，你覺得我會開玩笑嗎？”

    宋顏笑容一僵，“不可能！沈淮不可能殺人！”

    “如果是賀鳴，那就有可能。”

    “不……”

    “沈先生親口承認他殺了賀鳴，并且已經交代了整個過程。”

    宋顏搖頭，她堅決不相信。

    “我要去他！”

    陳隊長思量了一下，“本來嫌犯是不能和親屬見面的，不過沈先生是自首，而且他的情況特殊，我可以破例讓你們見一面。”

    審訊室，沈淮見到她進來，竟然笑了。

    他這一笑，宋顏立即怒從心來。

    “你沒有殺賀鳴，為什么要來自首？”她沖進來，要不是有警察攔著，她已經沖到他面前了。

    “那天晚上，我腦子里一直有個聲音：殺了他，殺了他，這一切才能結束。”沈淮定定看著宋顏，“我的理智最終還是沒有敵過那個聲音，我去拔了他的氧氣管。我眼睜睜看著他的呼吸心跳都停止了，那一刻才真正覺得解脫了。之后我回別墅，藏進那衣柜，但那一次我不害怕了，只是……只是覺得對不住你。”

    宋顏一下癱坐在椅子上，沈淮真的殺了賀鳴，真的……

    “你……”

    她想罵他，那賀鳴已經是胰腺癌晚期了，一個將死之人，而且警方也拿到了他殺人的證據，他總歸是個死，不過是早幾天晚幾天的事兒，他有什么等不了的！

    可她又舍不得罵，因為她深切的知道沈淮遭遇了什么，即便她不認同他殺賀鳴這件事，也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