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被凍了多少天，整個人僵得失去了知覺。

    屠夫都嚇死了，哪里愿意折騰。

    蕭九凝拿了十兩銀子說了好多好話，屠夫這才拿布塞了鼻子，把冷飛鴻扔進了平時殺豬用的大木盆里。

    洗了足足六盆水，剃光了他所有的頭發，后來那屠夫哭著說，他寧愿殺十頭豬也不愿意洗這樣一個人。

    接著屠夫掄起棍子就把她們趕出來了。

    沒辦法。

    她們只好抬著那坨……抬著冷飛鴻去了醫館，下方煎藥，蕭九凝灌了他三大碗藥，又扎了一身的銀針，一直到晚上才把他偷偷抬進王府的后院。

    前前后后做了十幾天的準備，把他的手和腳全部敲斷，重新接上，又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讓他起床。

    這中間的辛苦和麻煩自是不必提。

    待他站起來之后，又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訓練他重新走路，鼓勵他適應生活。

    眼下蕭九凝給他吃最好的，穿最好的，養得白皙又高挑，俊美又冰冷，完全看不出來是個豬屎少年。

    可是。

    冷飛鴻從跟著蕭九凝到現在已經一兩年了，誰也沒有聽到他說過一句話，也沒看到他笑過。

    他甚至成天躲著，想來除非蕭九凝有危險，否則他不會出現！

    私底下的時候，她們也聊過冷飛鴻，覺得可能是他那樣的翩翩公子，被人打敗，然后扔到豬圈里，嚴重傷害了他身為神偷的自尊，所以他不想見人了。

    “回去吧，去廚房做一桌好飯好菜，不要用豬肉，也不能提豬，我要用冷飛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