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蒙蒙亮,她下地時,都感覺自己的雙腿不是自己的,腿軟,她只能扶著墻走。 她沒力氣洗澡,給自己隨便擦了一下后,找了塊毯子,窩在沙發上睡了。 中午,傅硯辭醒來后,將她抱進了房間。 其實她睡得本來就不踏實,稍微一動,她就醒了。 甚至能感受到,他在自己額頭上落下的一吻,和他撫摸自己臉頰的觸感。 眼角的濕潤被他擦去,抹開在了鼻梁上。 傳來一片蒸發后的涼意。 最后他離開了,江綰也不知道他去哪兒。 緊閉的房間內極其安靜,江綰閉著眼緩了好一陣兒后才睡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一直在做夢。 身上到處都酸,就連翻個身都覺著費勁。 下午快天黑那會兒,傅硯辭把她叫醒了,順帶端來了一盤子的飯菜。 全是中餐。 “吃完以后咱們就走。”他邊說,邊去衛生間給江綰一塊揩臉的毛巾。 等她清醒了之后,又將筷子遞給了她。 江綰順其自然接過,這幾天吃的都是美國這邊的快餐,已經很久沒吃中餐了。 尤其像他拿來的這種正經中餐,江綰抵不住餓肚子,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飯。 傅硯辭就坐在旁邊,看著她吃。 將近四十天沒見,江綰似乎長回來一點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