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擦了把眼淚，彎腰拿起筆，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明明平日里寫過無數遍自己的名字，可此時此刻她寫的掌心直冒汗。

    霍行澗盯著慕瓷白凈低垂的臉蛋，鏡片下的眼眸毫無波瀾。

    填好后，慕瓷把協議遞了過去。

    “填好了。”

    霍行澗嗯了一聲，目光落在了協議上，上面有兩滴女人的淚痕。

    慕瓷起身，“我去休息了?！?br/>
    她轉身往外走，走了兩步卻又走了回來，轉頭看向霍行澗，指了指床，遲疑道，“我可以跟你分房睡嗎?！?br/>
    怕他不同意，她補充道，“你如果需要的話，我會過來?！?br/>
    她說的平靜，好似把自己當一個商品。

    霍行澗語氣淡淡，“你是在跟我討價還價？”

    慕瓷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抿唇，“抱歉，我……我以后不會再問了?！?br/>
    她轉身，主動躺到床上。

    霍行澗看著背對著自己蜷縮在床上的女人，眼眸暗了暗。

    慕瓷聽到關門聲的時候，怔了下，本能回頭看了一眼。

    沙發里是空的。

    霍行澗走了？

    她松了口氣，難得靜下心來，但是睡眠質量卻沒有想象中好，她又開始做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夢中霍行澗抱著她，指節在她的身上一寸一寸烙印。

    再醒來，慕瓷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疲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