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太久沒有看到我，已經忘了我長什么樣了？”

漢斯說話的口吻讓蒂娜渾身不舒服，那種語氣仿佛是在逗  弄家里圈養的小寵物。

并沒有把蒂娜當做一個和他平等的人來對待，在漢斯心里，蒂娜心智不成熟，用這種口吻和她說話也沒問題。

但蒂娜卻是一個心智健全的正常人，對方居高臨下，用這種口吻和她說話，她自然不爽。

而且這種口吻讓她覺得害怕，恍惚間又回到了法國被關在城郊別墅時候的日子。

漢斯把她一個活生生的人關在城郊別墅，想起她了才來逗  弄一下，基本上都由她自生自滅。

在法國城郊別墅的那段日子，是蒂娜遇到自己人生最灰暗的時候，她曾經好幾次想過自殺，都被對方發現攔了下來。

漢斯發現她有自殺的傾向，把人攔下來后，甚至還給她安排了專業的心理咨詢師，給她做心理咨詢。

蒂娜垂下眼眸不去看，站在身邊的漢斯，拿著手中的那束花走到垃圾桶旁，特別執拗的丟了進去。

漢斯微微瞇起眼眸，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蒂娜？”

“你恢復了？”漢斯冷不丁丁的話讓蒂娜心里的警惕瞬間拉滿。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已經看出來了，她現在是個正常人？

蒂娜心動思緒翻滾，在想方設法應對漢斯。

蒂娜現在的處境特別的糟糕，就仿佛在一根鋼絲線上走，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繼續回到之前求助無門的境界。

蒂娜控制不住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她明明都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拿著身份證和簽證甚至都不能出城郊別墅的大門，那種窒息感忽然涌上心頭。

漢斯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他察覺到蒂娜現在的狀況明顯不對勁，好像真的已經恢復了理智。

但當時醫生明明說她恢復的可能性很低。

“蒂娜，你為什么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