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當初這位神庭之主和陰天子的那一戰，確確實實是陰天子略勝一籌。”

古夜呢喃，也算是明白了妖神尊為何總給人一種處處與陰天子暗自較量的感覺。

原因無他。

不服氣。

不過，古夜此刻無心聚焦于此等陳年往事，眉頭始終緊皺。

“這位神庭之主有如此實力，于此刻的我等來說，當是振奮人心之事，古道友為何要眉頭緊鎖？”

一旁，一向冷淡的應天恩開口，似乎看出了古夜面色的不對勁。

“不知為何，我總感覺此番十帝相戰沒有那么簡單。”

古夜道出了自己的心聲。

的確。

現在神墟內的戰局正在朝妖神尊五人逐漸好轉。

夫子山的一句話，猶如解開了五位大帝身上的枷鎖。

五位大帝展現出來的實力也著實喜人。

除了帝境五重樓的妖神尊之外，陰天子和那位劍冢主人更是了得，各自都已涉足帝境六重樓，只是彼此間的境界深淺不一。

唯獨鳳輕塵和巨靈古神帝要差上不少。

此二人同境，現今都尚處于問路大帝的行列，盤踞在帝境三重樓。

這并不是說，鳳輕塵和巨靈古神帝的天賦比起其他三人，就要差上多少。

昔日鳳輕塵被東岳帝君抽去帝骨，雖得太古大秦暗中庇護，但鎮壓在大地獄的太上八卦爐內，并無進境的可能。

至于巨靈古神帝，常年于神墟沉睡，鎮守不周山，不曾踏入此界一步，機緣造化寥寥，終其一生，能有此造詣，已是非常了得。

兩人在戰場上的表現，也并無太過遜色的意思，一直能和各自的對手僵持而不落下風。

“問題就出在這里！”

古夜很快找到了這種不對勁感覺的來源。

帝境十二重樓，一重樓便是一重天。

成帝者每一個小境界的差距，猶如天地鴻溝，豈是那么容易逾越的？

鳳輕塵和巨靈古神帝雖強，但出于各自的原因，現今的境界和實力都無法和妖神尊三人相比。

而這五位大帝放開手腳前和放開手腳后的實力亦有很大的差距。

可偏偏，無論幾人的實力差距如何，變化如何，與之相應的對手都能抗衡，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均勢。

“我也有種不妙的感覺。”

這時候，運道生也開口了。

他看向古夜，“你那種感覺，是否來自氣運大道？”

“嗯。”

古夜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種感覺很難說清，莫名心悸。

除開他自己對戰場局勢的判斷，歸其根本，這種心悸乃是來源于氣運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