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古祖，這是什么意思？”

一位古族強者捂著氣血翻涌的胸口，似乎不太明白這位古祖為何要對他們大發雷霆。

“老夫問你們，輕塵哪去了？而今這黃泉十大古族又是聽誰號令？”

白髯老者立身于黃河之水化作的大道之上，俯視著下方的眾人。

“輕塵大人……輕塵大人不是叛變了嗎？現在的十大古族當然是以輕語大人為首。”

那位古族強者看了一眼遠處的鳳輕語。

“叛變？呵呵……鳳輕塵乃是我們三個老家伙欽定的十大古族領袖，他鳳輕語算個什么東西，莫非你們認為我等三人會將十大古族的未來交到一個叛徒手上？”

白髯老者冷笑一聲，一對眸子像是蘊藏著無盡的怒火，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但他的聲音此刻還算沉穩，“再者說，若他鳳輕塵當真叛變通敵，如此一樁大事，為何爾等不喚醒我們三人，而是任由一個外人來決定十大古族的領袖人選？”

說到‘外人’兩個字的時候，白髯老者斜睨了一眼遠處的東岳帝君。

一眾古族強者聞言，紛紛低下了頭，不敢作答。

“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們心中的那些小九九，鳳輕語能登上領袖之位，你們多半是收到了不少好處。”

白髯老者似看出了眾人的心虛，“老夫此后定會一一審查，找出你們當中誰才是真正的叛逆，至于現在……老夫沒心思教訓你們這群不成器的東西！”

話音落下，白髯老者腳踏黃泉之水化作的大道，一步步來到東岳帝君和鳳輕語的身前。

“天鳳古祖……”

見白髯老者到來，鳳輕語連忙行禮。

三大古祖出身于不同種族，眼前的這一位，正是他們不死天鳳一族的古祖。

“少在老子面前賣乖！”

天鳳古祖絲毫不給情面，“事情的來龍去脈，那位小友早已向老夫一一稟明。”

鳳輕語聞言，目光一顫，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遠處的古夜，眼中有恨意彌漫。

“世上任何一個道統或族群，都少不了內部爭鋒，這本是好事，不爭，我十大古族哪來的長盛不衰？”

“而在人丁稀薄的不死天鳳一族，更是如此。”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伙同外人來陷害自家兄長。”

“莫非你忘了，昔年你與你兄長爭位落敗，若不是你兄長仁愛，留你一條性命，你能活到現在？”

“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是你自己的兄長？”

“你兄長留你一命，你不好好忠心輔佐，還蓄謀奪權？”

“奪權也就罷了，領袖之位有能者居之，前提是靠你自己的能力勝過你兄長，倘若那樣，老夫不會過問一句。”

天鳳古祖一句句話落下，字字鏗鏘，懾人的目光宛若一頭發怒的老獅子，讓鳳輕語低頭不敢對視。

直到這時。

沉默許久的東岳帝君才開口，笑道：“天鳳古祖何來那么大的怒氣？上古末年陰神大戰，鳳輕塵通敵神界，證據確鑿，叛逆不虛。相反，其弟輕語賢德，于那一戰中護持陰界有功，又知十大古族不可一日群龍無首，由他暫代領袖之位，并無過錯。”

“哦？證據？在哪？”

天鳳古祖眼眸閃過一絲精光。

東岳帝君雙手負于身后，神色泰然道：“本座親眼所見，便是鐵證！”

“好一個‘親眼所見，便是鐵證’，擺架子竟然擺到了老夫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