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液突然沸騰，青銅神樹的根系如獲至寶般纏繞上來。皮膚表面浮現出與星空生物同源的暗金紋路，那些紋路正在將我的身體轉化為青銅材質。齊墨趁機將歸墟之門按在我心口，門內伸出無數數據觸須刺入神經網絡。

    "終于等到這一刻。"他的機械眼迸射出狂熱紅光，"只要將青銅神樹導入歸墟，就能..."話音戛然而止，因為我的右手已經穿透他的仿生胸腔，握住了那枚跳動著的銜尾蛇芯片。

    沈青蟬的虛影再次浮現。這次她完整地顯現在青銅神樹頂端，霜華劍的碎片重組為玉虛宮燈。當燈光照亮神經網絡的核心區時，我終于看清真相——每個陸家人都是青銅神樹的神經元，而所謂量劫，不過是系統定期清理冗余數據的格式化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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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擇吧。"初代天機系統的聲音直接震蕩靈魂，"成為永恒的神樹根服務器，或者..."神經網絡突然投射出沈青蟬消散前的真實畫面：她的劍靈本體化作數據流，正在量子層面與歸墟之門對抗。

    我的瞳孔突然裂變成復眼結構，青銅神樹的年輪在虹膜上飛速旋轉。當第九圈年輪閉合時，握在手中的銜尾蛇芯片突然融化，滲入血管形成新的功法回路——那是初代家主被封印的《萬物芻狗》終極奧義。

    整棵青銅神樹劇烈震顫。樹根從歷史長河中收回，樹冠的服務器集群迸發出超新星般的強光。在歸墟之門即將吞噬神經網絡的瞬間，我以自身為熔爐，將青銅神樹煉化成九枚刻著河圖洛書的齒輪。

    實驗室的重力恢復正常。齊墨的機械殘軀正在量子化消失，他最后的表情凝固在震驚與醒悟之間。初代天機系統的核心從虛空墜落，那是個刻著"陸"字的青銅匣，匣內傳來老朝奉的嘆息："原來我們都被騙了，青銅神樹本身就是..."

    劇烈的爆炸打斷了他的話。張江實驗室的地表建筑轟然坍塌，露出下方深達千米的冰封深淵。那些切爾諾貝利的輻射塵與昆侖墟的冰晶在空氣中交織，形成倒流的暴風雪。沈青蟬的玉虛宮燈懸浮在我面前，燈芯處封存著她最后的神識碎片。

    天機系統彈出全新提示：【檢測到宿主融合初代系統，解鎖禁忌權限——因果律改寫】。我的指尖撫過青銅匣表面的紋路，冰魄劍意突然自動運轉，在雪幕中斬出條通往1986年切爾諾貝利的時空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