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見證人類補完計劃。"無面的聲音從中央控制臺傳來。這次他的面具布滿裂痕，露出下方與我鏡像對稱的面容，"從徐福的蓬萊求藥到量子永生，你們陸家人始終是最好用的鑰匙。"

    沈青蟬突然揮劍斬向虛空，劍氣卻穿透無面身軀打在培養(yǎng)艙上。飛濺的汞溶液在空中凝結(jié)成篆字："死門在東，生門在坎，時空錯位，鏡里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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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然想起《天工開物譜》的機樞篇，咬破舌尖在掌心畫出太極圖。當(dāng)血圖印上控制臺時，所有顯示屏同時播放詭異畫面：1943年愛因斯坦參與曼哈頓計劃的影像里，他手中計算稿紙的背面畫著八卦圖；1977年旅行者號發(fā)射現(xiàn)場，金色唱片夾層刻著云篆雷紋。

    "原來修真與科技從來都是雙生子..."我按住狂跳的太陽穴，萬象摹刻正在超負(fù)荷解析信息。突然，最近的培養(yǎng)艙轟然炸裂，克隆體睜開的眼中流轉(zhuǎn)著青銅數(shù)據(jù)流，抬手就是一道量子雷法。

    沈青蟬旋身將我護在身后，劍鋒攪碎雷霆的同時，她的發(fā)簪徹底碎裂。千年劍靈的本體首次顯現(xiàn)——三尺青鋒化作青銅巨闕，劍身銘文竟是相對論公式與《周易》爻辭的結(jié)合體。

    "帶青銅錢去震位！"她的聲音帶著金屬共振，"驪山陵的量子錨點在..."話未說完，無面的太阿劍已刺穿她的靈體核心。飛散的青銅碎屑中，有一片劃過我的臉頰，帶來公元前213年的焚書烈焰溫度。

    我發(fā)瘋似的沖向中央主機，青銅錢嵌入控制槽的瞬間，地底傳來九鼎共鳴的轟響。所有培養(yǎng)艙的克隆體同時睜眼，吟誦起混著二進制代碼的《甘石星經(jīng)》。無面的身軀開始量子化消散，他最后的聲音帶著扭曲的笑意："好好享受這場楚門的世界..."

    實驗室開始坍縮時，我抓住了兩樣?xùn)|西：沈青蟬劍靈核心的碎片，以及主機里彈出的生物芯片。當(dāng)汞溶液淹沒頭頂?shù)膭x那，懷中的犀角佩突然展開量子通道，將我們傳送到圖書館古籍區(qū)。

    渾身濕透地摔落在《道藏》書架間，耳邊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我抬頭看見驚悚一幕：那三個往生會方士正在融化，他們的血肉滲入地板，在青磚上形成山海經(jīng)地圖。而本該昏迷的齊墨站在星圖中央，機械臂纏繞著青銅鎖鏈，眼中流轉(zhuǎn)著與無面相同的數(shù)據(jù)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