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大小姐說每一本進階秘籍都沾著數十條人命，絕不過分?！鄙绦臏I感嘆道：“各大軍鎮即便沒有戰事，每年都會因此傷亡數千人?！?br/>
    “這，這也太……”千宮雨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個詞：“太殘忍了吧？”

    “殘忍？這可是人人贊許的善政?！鄙绦臏I搖搖頭：“每年都不知道多少人想加入軍鎮養活一家老小，而參加攻克三轉秘境更是庶民一步登天的捷徑，因為任何人只要參加十次三轉秘境作戰，無論身份高低，一律賦予基礎功法幫助轉職信使?！?br/>
    “外面的許多望族先祖，都是從軍鎮士兵一步步走到開創家族。利用底層人并不殘忍，真正的殘忍是連利用的機會都不給他們，將他們當成野草一樣踐踏，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壁爐的木柴燒得啪啪作響，映照著千宮雨不安的臉龐。

    商心淚說這么多，就是為了充分說明進階功法的重要性。

    這是任何家族，都愿意犧牲數十條人命來換取的戰略資源。

    本來江十就已經站在風口浪尖，這個消息傳出去必定令她更加炙手可熱。

    這是強者的錦上添花，卻是弱者的雪上加霜。

    “江十。”千宮雨攥緊衣角，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又無助又可憐的小浣熊：“我是不是又……又給你添麻煩了？”

    短暫的沉默后，江十點點頭：“確實是。”

    “那你一輩子就為我做牛做牛來償還吧，大小姐。”

    啊？

    大家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奇妙的語法，每個字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就變得非常奇怪了。

    “也沒嚴重到要一輩子做牛做馬的地步吧！”千宮雨都繃不住了。

    江十很好說話：“那十年呢？”

    “十年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