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真正狠的是他爹!
“老子清醒得很!那雷長史、李神棍,算個什么東西?還不是聽人吆喝的狗?”
“背后那主子才叫真絕情!親兒子啊,說賣就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這叫什么?這就叫魯王轎,抬得高,親兒頭顱當墊腳!拿親骨肉的命,給自已鋪錦繡道兒呢!”
“魯王轎,抬得高,親兒頭顱當墊腳……”
這句驚悚又直白到極致的順口溜,像一顆帶著劇毒倒刺的種子,被這醉醺醺的書生無意間撒播出去,瞬間便在茶客們驚愕、鄙夷、興奮的議論聲中扎下了根。
幾天后,南城天橋下,幾個衣衫襤褸的乞兒追逐打鬧,拍著臟兮兮的手,用清脆卻刺耳的童音,齊聲唱念著不知從哪里學來的新歌謠:
“魯王轎,抬得高,親兒頭顱當墊腳!”
“一步搖,兩步晃,踩著兒命上金鑾殿!”
“心肝黑,臉皮厚,親爹不如看門狗!”
稚嫩的童聲,唱著如此陰森殘酷的詞句,形成一種詭異而極具沖擊力的反差。
路過的行人無不側目,驚疑不定,交頭接耳。
這歌謠如同長了翅膀,隨著乞兒的奔跑跳躍,飛遍了京城和兗州的大街小巷。
又過數日,連那教坊司最當紅的歌姬,在琵琶弦音的伴奏下,于達官顯貴的宴席間,也用那婉轉哀怨的調子,似嘆似泣地低吟淺唱:
“朱門深深深幾許,骨肉相殘血淚雨……”
“高臺廣廈平地起,誰見階下埋兒軀?……”
“莫道天家富貴好,不及人間販夫情……”
靡靡之音,字字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