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簡肩膀微頹:“如果不是聽你的,把柳溍推到前臺,柳溍今天的境況,大概落在我身上?” 邊儲核查,是他啟動的。 從地方搜刮錢糧充實內庫,也是他派太監去做的。 甚至柳溍等人去南京吃鹽商大戶,也是他點過頭。 論手段狠厲,他其實也不輸柳溍,有時候還超過柳溍。 蘇晚晚沒想到他也會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也能理解。 畢竟,沒有他的放任和縱容,柳溍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但是,如果柳溍不是太過膨脹,行事太過分,也不至于仇敵滿天下,得罪那么多人。 “慈不掌兵,義不經商,仁不當政,善不為官,何況是當皇帝?” “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保護自已,讓別人成為你的刀,你的盾,幫你干活,還能抗住罵名。” 陸行簡沉默。 蘇晚晚把他推進凈房,幫他洗頭發。 “安化王怎么處置?” “謀逆大罪,罪無可恕。” 蘇晚晚沒說什么。 大梁典明確規定,謀逆大罪被除以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