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年她的生病,他的不放任,柳溍已經樹大根深,朋黨遍布朝野內外。 不是說貶黜就能立即貶黜的。 一個處理不好,便是一場大禍。 陸行簡順勢躺下來,頭枕在她腿上,臉貼著她的衣服蹭了蹭,深深嗅著她身上的氣息。 “你說的大赦天下旨意已經昭告天下了,日子特地定的你生辰這天,好讓天下人念你的好。” 蘇晚晚無動于衷,語氣淡淡:“哦。” 陸行簡特意放柔了語氣,“我是不是太不體貼了?” “還湊合。”蘇晚晚做不到違心去恭維他。 有時候,他還是挺體貼的。 比如她生病的時候照顧她,偶爾會說一些肉麻的情話,在床上也算照顧她的感受。 還有到現在,他也沒有納別的女人,只有她一個。 有點像先帝。 可是,那些她受過的委屈,經歷過的傷心,又都不是假的。 再說了,先帝也只是形式上只有張太后一個女人而已,私底下還不是睡了陸行簡的生母。 還對她的母親念念不忘。 因為是蘇晚晚的生辰,晚上用膳的時候,硯哥兒也過來了。 硯哥兒看到坐在蘇晚晚身邊的衍哥兒,整個人都緊繃起來,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