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陸行簡悄悄去了山西,音訊全無。 她因為繼母楊氏的求情,特意去找了司禮監的掌印太監柳溍說了這件事。 蘇晚晚把前因后果講了一遍。 陸行簡臉色相當難看,最后涼涼地勾唇,嘲諷意味十足。 “這事處置得倒是不錯,只是,朕竟然不知道。” 這就嚴重了。 手底下倚重信賴的大太監擅作主張,比這件事本身更嚴重。 皇權就是這樣一點點被架空的。 陸行簡并沒有就這事專門找柳溍,而是下了道命令: 給事中安奎、御中張彧以查盤錢糧參官不當下詔獄,枷項警眾。 示眾的地點,就在文武百官下朝的必經之路上。 這會兒正是七月盛夏,兩個倒霉文官被曬得中暑,病腫垂死。 圍觀的官員們個個害怕得縮脖子,卻沒人敢站出來為他們伸冤。 他們都知道,皇上已經很久不上早朝了,成天沉迷于玩鬧嬉樂,政事都是柳溍在主持。 柳溍人稱“站皇帝”,要誰白天死,就不會容他活到晚上。 柳溍更是嚇出一身冷汗。 皇上這是在敲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