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下人去執行他的命令。 博德的拳頭緊握。 他隱隱約約知道是誰在背后搞鬼。 安霓裳,該死的女人。 來給他使絆子是吧? 署長的位置,他志在必得。 … 羅非裹緊單薄的工裝穿行在暗巷中,夜風撕扯著衣襟灌入骨髓。他加快腳步,積水在膠鞋底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遠處昏黃的燈光刺破黑暗,像枚生銹的圖釘扎在鐵皮屋棚間。 妻子開門的瞬間,圍裙上還沾著布屑。 她沒說話,先扯過床頭的棉襖裹住丈夫,又接過他沾滿機油的工具包。 “飯給你熱著咧。”她搓熱手掌貼上丈夫凍僵的面頰,“今天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你要不要泡個腳?我燒了熱水? 昨天我看到你的腳上好像長了瘡,我弄了點藥,等你泡了腳,我給你敷藥。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弄飯。” 羅非愣了愣,暖黃色的燈光中,看著女人的背影,有些不是滋味。 “罪孽…都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