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生看著腳下跟他親昵的瓷娃娃，內心深處冒出一股難言的復雜之感。

    他從小飼養的圣獸水麒麟，同樣跟他非常的親昵，也時常喜歡蹭著他衣袖。

    可眼前的瓷娃娃不同，跟他血脈相連，如一方平湖的道心，扔入了一塊石頭，泛起了微微漣漪，莫名滋生出一股歡喜。

    下意識伸手想要撫摸小女孩的頭頂，但又在半空停頓了一下，又恐驚擾到了小女孩。

    似乎小女孩的一舉一動，如同有一根無形的線，能牽動他的喜怒哀樂。

    “我說，你有問題嗎？不愿意，我們馬上就走。”

    見張長生沒有馬上回答，王煙柔蹙著眉頭，顯然十分的不滿，如果不是妞妞鬧著要來，自己斷然不會出現在這里。

    “可以！”

    張長生輕輕點頭，饒是他道心堅定，可以拒絕任何想要跟他成為道侶的絕色佳人，也難以拒絕小女娃黑漆漆大眼珠里面的濃濃渴望和期望。

    也許，這就是羈絆吧。

    張長生答應之后，王煙柔被遮擋住的面色柔和了一些，柔聲叮囑小女孩。

    “妞妞，你要聽話，你可是四歲的大朋友了，不可以給別人添麻煩。”

    “在來的路上，媽媽跟你說了很多，媽媽希望你能做到，你答應媽媽的事。”

    “晚上如果想媽媽了，無論多晚，都可以用電話手表給媽媽打電話。”

    “還有，如果你想回來了，媽媽會第一時間過來接你。”

    “媽媽，先回去了……”

    小女孩不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還跟母親伸手拉鉤鉤的，最后很乖巧的說，妞妞是個乖寶寶，一定不會讓媽媽的擔心，也會聽爸爸的話，做一個好寶寶。

    揮了揮手告別之后，王煙柔轉身離開，只是眼角閃過一道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