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亮色也只有母親了。 記憶中的母親是個性格軟弱的人,說話輕聲細語,臉上總是帶著些有些勉強的笑。 但軟弱的她卻總是會不顧一切的護著他,會在父親動手時,把他拉到懷里護著,然后眼神倔強的看著父親。 會在他被打的跑走后到處焦急的找他,然后在見到他的時候眉眼綻開,露出一個帶著眼淚的好看的笑容。 會在他被打后,一邊給他檢查傷口,一邊偷偷抹眼淚。 他依賴著母親的保護。 心中卻也總是有些埋怨責怪。 責怪她為什么要把他生下來,責怪她為什么還要待在這個男人身邊,不帶著他離開,責怪她為什么要來找自己,不給他一個解脫。 “往海的深處聽。” “誰的哀鳴在指引。” “靈魂沒入寂靜。” “無人將你吵醒。” 后來,這些埋怨責怪隨著唯一這抹亮色一起消失不見。 出事的那天,像往常一樣把他護在懷里的母親被父親狠狠的拽開。 撞在柜角上的她軟倒在地,殷紅色的液體一點點蔓延。 她無力的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怎么也起不來。 午木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母親努力的望向他這邊,泛著淚水的眼神中看不出情緒。 她嘴唇微動著,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卻是一句話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