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法海的法力多么高深，他依舊也是個人。

    并且因為修為高歌猛進的緣故，他的心境跟不上修為的成長，早就已經出了問題。

    要不然以佛門對于心境的修行，不至于讓法海變成一個不管妖魔善惡，見妖就殺的人。

    法海因為修佛的凡人，所以他也逃不過對于成佛的渴望。

    甚至可以說，對于法海來說，成佛就是他的執念之意。

    法海為何斬妖除魔？

    正是通過斬妖除魔積功德，好讓自己早登極樂，成佛作祖。

    法海都因為執念差點入魔，他又豈會因為秦風的三兩句話，就直接改變自己的想法。

    修佛的人，本身就最是偏執，因為信仰而固執，一旦走偏了路，也是最難走回正道的人。

    「妖就是妖！神人鬼妖四界，等級有序！」

    「哈，大師你高姓大名？」秦風聽著都快樂開了花，哪怕知道法海的名字，依舊是開口詢問道。

    「貧僧法海，不知道閣下又是？」「俗人一個，姓秦單名一個風字！」

    各自通名之后，秦風抱拳對著法海道，「法海大師的名號，我也是久有耳聞……不過今日一見，發現法海大師固然法力通天，但似乎對于佛法的參悟，就不那么用心了……佛門自傳入中土，就一直宣揚眾生平等，和法海大師所說的等級有序，貌似不太一樣啊！」

    這哪里是不太一樣，根本就是和法海說的南轅北轍。

    如果法海承認眾生平等是對的，那么他剛剛說的等級有序，就是一句錯誤的屁話。

    但如果法海不承認眾生平等是對的，那么他就是反駁他所信仰的佛，同樣會讓他佛心崩潰。

    而法海此刻心境如何？

    雖然沒有因為秦風的一番話直接崩潰，卻也加大了他對自身信念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