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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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云舟破產的那天,她曾去做過一次體檢。
結果顯示,她得了白血病。
她站在醫院的長廊里,看著上面的診斷結果,腦子一片空白。
果然,命運專挑苦命人。
李清子的團隊里,有人質疑她是在故意賣慘,拒絕繼續錄制。
她什么也沒說,只是拎著體檢單走在街上,伸手揉了揉眼睛,繼續趕往醫院。
第二天清晨,姜好在去醫院的路上,遇到了李清子。
姜女士,你好。李清子的語氣帶著一絲小心,昨天我們重新商量過了,只要能確認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愿意繼續錄制。
姜好沒有抬頭看她,只是繼續朝前走,聲音淡淡的：麻煩讓一下。
姜女士,你......
請你們讓開。姜好的聲音透著疲憊,我想去看我的兒子。
李清子愣了一下,下意識退開一步。
不錄就不錄,誰稀罕一個臭要錢的......旁邊的攝影師低聲嘟囔,臉上帶著不耐煩。
姜好沒有理會,徑直趕往醫院。
她把保溫桶里的粥攪拌均勻,一勺一勺地喂給兒子,生怕燙到他,也生怕他吃得太少。
忙完后,她換上護工的衣服,趕往另一層樓繼續工作,一天的時間,從未停歇。
李清子一行人跟在她身后,默默地看著,沒有再出聲打擾。
一天過去,事實勝于雄辯,她們終于明白,姜好并沒有撒謊。
李清子站在病房外,輕輕開口：姜女士,昨天的事,對不起。
姜好沒有停下手中的活,仿佛沒聽見。
李清子在她后面追著說,我相信你說的一切,而且我們導師同意了,三十萬,你看行嗎
姜好聽到這個數目,終于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
五十萬可以嗎姜好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們還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的,只要天天有錢看病......
李清子的表情變得有些為難,不是......
姜好笑了笑,笑容落在臉上卻顯得有些凄涼,你認識姜好嗎,就是前幾年的那個很出名的畫家。
李清子聽完,瞳孔猛地一縮,神情瞬間僵住。
對不起,我......我沒認出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震驚和愧疚。
姜沒有回應,這不怪李清子。
生活在姜好曾經引以為傲的臉上刻下皺紋,曾握過畫筆的手,如今也變得粗糙不堪。
她相信李清子一定會答應這個節目策劃,畢竟,與其看一個普通人如何在苦難中掙扎,世人更喜歡看天鵝跌入泥潭,變成丑小鴨的故事。
李清子沒有再跟上來,姜好也沒再回頭,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得去醫院買晚飯了,天天一定等急了。
可剛到病房門口,她就看到了文嫣嫣,和自己的丈夫站在兒子身邊。
上次和你說的那個事情,你想的怎么樣了文嫣嫣說道,我可以提供最好的醫療水平,你的公司也有救,前提是你必須離婚。
顧云舟沒有說話,姜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答應。顧云舟的聲音從病房里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