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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便又開口了:“內門論道會一共七日,你們沈師兄前六日的比試都是第一場,第七日是最后一場。”
云挽眸光微閃,她繼續問道:“沈師兄是大長老的徒弟嗎?”
她有些緊張,因為她這問題其實很奇怪,太虛劍川招收的弟子大多是些幼童,大家自幼生活在此,不可能沒聽過沈鶴之的名字,自也對他的事知曉得一清二楚。
她這一問,必會暴露出她是新入門的弟子,只要仔細一想,就能猜出她的身份來。
只是那整理著玉簡的少年卻好似沒意識到這點,甚至還笑盈盈地搖了搖頭:“怎么可能?沈鶴之怎么可能是崔見,咳,我是說大長老的徒弟?”
“沈鶴之的師父是上任太虛劍川的掌教......祝言昂,你聽說過吧,他就他這么一個徒弟。”
他此言一出,云挽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那些令她疑惑的過往也一幕幕地在她腦海里閃過。
初來那夜,沉默跟在她身后的青年;不久之前,他三番五次向她望來的目光,和那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的格外關注......
云挽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她總算明白到底是為什么了。
面前的少年并未察覺出云挽的異常,反而突然對她道:“好好修煉吧,爭取早點來映月海,到時遇見你們沈師兄的機會也能更多。”
云挽有些意外地看向了他,這還是她入太虛劍川以來,第一次收到他人祝福,于是她很認真地對那少年道:“多謝師兄,我會努力的。”
不知是否是她的語氣太一本正經了,那少年竟又莫名其妙地笑了一聲,沖她擺了擺手。
云挽怕自己耽誤到少年手頭正做的事,便沒再多停留,但她剛轉身沒多久,就聽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一名陌生的內門弟子幾步沖到那少年身旁,很熟稔地摟上了他的脖子,夸張地“喲”了一聲:“謝師兄,這才坐了多一會啊,就被漂亮的外門小師妹來搭話了!”
少年哼了一聲,頗為嫌棄地將那人推開:“別沒大沒小的,叫誰師兄呢!更何況人家也不是沖著我來的,她是來打聽沈鶴之的。”
“啊?怎么又來一個喜歡沈師兄的?”那位陌生的師兄嘟囔道,“我說這些師妹們一個個都怎么了,怎么全盯上沈師兄了,他一個修無情道的,有什么好的?”
“還有崔師妹也是......”
無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