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就沒這么尷尬過。 還愣著神,耳機里秦一隅語氣忽然正經了幾分,帶著點厭煩。 [那胖子又來找事兒了,你先別回店里。] [烤白薯給我留一口。] 電話一掛,秦一隅揉了揉太陽穴,嬉皮笑臉,趴柜臺上沖地頭蛇揮手,“上午好啊。” “又來捧場了?淮子這會兒不在,要不您改天?” “來個屁!”胖子一扯衣領,張嘴直接問候了一串祖宗,說來說去,還是那老三樣——紋壞了,得賠錢,不賠沒完! 這是這個月第幾回了? 本來這破店就沒生意,現在一看,賺的都不夠敲詐的。 秦一隅咧出一個笑:“哪兒壞了?我看看?” “這兒呢,你自個兒看看!” 還真扒開衣服啊。 眼睛好像會受傷,他干脆瞇起來。 “怎么說呢……” 秦一隅倚在柜臺,笑瞇瞇道:“那畫兒畫在紙上跟畫在一攤豬肉上也不能一模一樣啊,差不多得了,您體諒體諒唄。” 胖子破口大罵:“你丫有病吧!” 誰知秦一隅直接順坡下驢:“可不是嗎,太懂我了!這你都能看出來,知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