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之門外
剛剛聽live時,他腦子里就閃過一個念頭——這家伙沉默寡言,可他的手和他的眼睛一樣,好像會說話。
這讓周淮不禁回想起五天前,第一次遇到這人的場面。
那天他去郵局取了信,路上接到電話,于是一邊插科打諢,一邊開車回紋身店。
“不是討債的,但是找到你家門口了……”
快到目的地,他在胡同口鉆空兒停了車,拆開信封掃了一眼,心往下沉了沉,二話不說塞了回去,還把信封藏到了中控抽屜里。
為了不被發現端倪,他的語氣比平時夸張了不少:“那您這是碰上跟蹤狂了啊!”
下了車,一股甜香直竄鼻子。
“嚯,這烤白薯可真香。”
很快他轉回話題,賤嗖嗖道:“該不會是哪個癡情的果兒吧?都什么時候了,還惦記著呢。”
電話那頭罵了一句,周淮笑個不停,一抬頭就瞅見一小攤兒。等他看仔細攤主的模樣,腳步不由得一頓。
“操。”
“這年頭這么帥的都出來擺攤兒了?”
一個腿腳不大利索的老大爺也正往攤前走,周淮讓了讓,等在他身后,打量著眼前的帥哥。
這人安靜得反常,來客了愣是一聲不吭。
他穿了一身黑,深灰色棒球帽壓得很低,半邊臉被輕而易舉遮住。明明就是件舊機車服外套,可套他身上又扎眼得很,模特似的,盤靚條順,腰細腿長。
頭發也挺長。
低頭時,周淮瞧見他后腦扎起的小揪,還有他右耳戴著的一溜銀色耳釘。夏末的太陽把它們照得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