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很久,掛了。 第二個又響起。 駱槐知道不接不行,裴元洲說過不能不接他電話,要是兩次沒接,不等第三次他就會找過來。 她實在不想見裴元洲。 電話接通。 “小槐,劉媽說你發高燒了,現在怎么樣?哪家醫院?我現在過去。” “我回學校了。” “我去學校找你。” “不用。”駱槐蹙眉,有時候她真的想不明白裴元洲,明明沒有真的把她當妹妹,又總是做這種引人遐想的事。 她的頭又疼得厲害,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怎么了?”邢彥詔手里拿著一塊五毛錢走了過來。 電話里,裴元洲停頓了一會,聲音從一開始的著急,變得生氣。 “駱槐,你和哪個男人在一起?是不是染了一頭黃毛的那個?” 駱槐長得漂亮,又乖,說話做事又溫柔又斯文,一進大學就有很多人追,尤其是那些叛逆小子。 就像循規蹈矩的人會下意識欣賞離經叛道的人,反過來叛逆的小子總會被溫柔乖巧的女孩吸引。 追駱槐的大多如此。 當初全憑裴元洲的一己之力擋了回去。 駱槐看向“曠野”,他只有一頭又硬又茂密的青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