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報了自己的年齡:“我二十九。” 駱槐報年齡是想告訴他自己不小了,但男人也正兒八經報年齡,有種要相親的錯覺。 駱槐一時都不知道怎么接話,便說了自己的名字。 “哪個槐?” “木鬼槐。” “槐花的槐啊。”男人勾了一下唇,兇神惡煞的臉上透出股松弛的痞氣,“我家老太太就喜歡槐花,年年到了季節就去打槐花做槐花蜜。” 駱槐不由得想起醫院里訓斥孫子特別有一套的老太太,笑了笑。 多問了一句:“家里就奶奶嗎?” 邢彥詔“嗯”一聲,過一會又補充:“之前是。” 似乎有什么隱情,駱槐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心思。 “奶奶不容易,你們也很有出息。” “我弟有出息,他是博士。” “你呢?”駱槐問。 “沒上大學,就是個打工干雜活的。”邢彥詔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光潔的額頭,又大又亮的眼睛,不長不短的黑頭發別在耳后,穿得規規整整,一臉的乖相,人還特別漂亮。 身材更好。 他抱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臀翹腰細。 他收回目光。 駱槐目視前方,說:“高中本科研究生博士都需要很多錢,哪怕辦貸款也需要生活費。”她還生著病,小嘴動得很慢,眼皮也跟著時而閉時張,疲累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