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霸道收起平日的不正經姿態，神情威嚴，看向老嫗：“你的想法沒錯。”

“其他人也會這么想。”

“但如果大家想法都一樣，憑什么你的族群可以崛起？”

老嫗茫然，雖然年長，但仍虛心請教：“請族長明示指點。”

虞霸道幽幽道：“你看到了人族勢微，諸族覬覦，看見了洛凡塵混沌之道很難走通，恐怕終生也難以跨入十三階祖神之境。”

“但你看見這一方寰宇也是岌岌可危了嗎？”

“厄鬼族即將建立第九祭壇，前八座烽火天關在艱難抵抗，吾等中等星域在這樣的大勢傾軋之下稍有不慎便會滅族。”

“你去投奔高等星域，人家未必愿意收你，哪怕給人當狗，人家也是打心眼里就看不起你。”

“錦上添花無人在意，雪中送炭才難能可貴。”

老嫗面色愈發難看憂愁起來，沒想到自家族群看似興盛，實則已經在覆滅的邊緣游走，這就是族長的前瞻性嗎？

“所以我們要賭一把，盡心幫助這小子？”

“不不不，你又說錯了。”

虞霸道搖頭：“不是我們幫助他，而是希望他能賞臉，愿意用我們的一些資源，借此能攀上點關系，日后咱們族群有困難了可以厚著臉面求人家幫個忙。”

“一時的興盛代表不了什么，姿態要放的低一些，才能從絕境中謀得一線生機。”

老嫗道：“族長，您不要面子的嗎？”

虞霸道笑了笑：“面子有個屁用。”

“我只要我的族人安康，這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