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街道上還彌漫著夜的涼意，整個城市都在沉睡之中。只有零星的幾家早餐店亮起了燈，蒸騰的熱氣在寒冷的空氣中翻滾，帶著食物的香氣，似乎在喚醒清晨最早的一批人。

    賀向野的包子鋪，便是其中之一。

    賀向野做的包子每天都是現包現蒸，所以早上要起的特別早，天還沒亮，倆人就早早地起了床，換上了干凈的衣服，簡單地洗了把臉，便匆匆出門了。住的地方離包子鋪并不遠，十多分鐘的路程，他們一路踩著晨露，踏著巷子里的小路走過來。

    包子鋪還沒開始正式營業，但店門口已經亮起了暖黃色的燈光，營造了一種溫馨的氛圍。

    賀向野此時正站在一個大案臺前，袖子挽起，雙手熟練地揉著面團，桌上已經擺好了搟面杖、餡料、蒸籠等工具，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程慕還什么都不會，他先是幫忙打掃了一下衛生后，便對賀向野說“教教我怎么做吧”，他想幫他分擔一些活兒。

    “好，那我們現在從最簡單的學起——和面。”賀向野一邊說，一邊示范，“面粉和水的比例要掌握好，不能太干也不能太濕，和出來的面要有筋性，揉的時候手上要帶點力道，你慢慢試試。”

    程慕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就伸手去試著揉面。一開始，他的手法并不熟練，面團時而太軟了，時而太硬了，但他學得很快，一點點調整著手上的力道，不過一會兒，手上的動作就變得流暢起來。

    “可以啊程離，學的真快。”賀向野笑著點頭，“看來你有點天賦在身上。”

    來，我再教你搟皮。”賀向野將面團分成小塊，手法嫻熟地搟起了面皮，“搟面皮要從中心往外搟，不能太薄也不能太厚，邊緣要稍微薄一點，這樣包的時候才不會太硬。”

    程慕照著他的動作開始嘗試，一開始搟得并不好，不是搟得太厚，就是搟得不均勻，但他并沒有氣餒，不斷地調整著手法。漸漸地，他搟出的面皮越來越像樣，邊緣也能搟得薄厚均勻了。

    “不錯不錯！”賀向野夸道，“我當初可是吭哧吭哧學了好幾天，你這上手速度可真夠快的。”

    “謝謝，能幫上忙我很開心。”程慕微微一笑。

    兩人忙活了一早上，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亮起來了。前幾籠包子也終于蒸好了，熱騰騰的白霧從蒸籠里升騰而起，空氣中彌漫著鮮美的香氣，勾人食欲。

    賀向野熟練地揭開了蒸籠，從里面撈出一個牛肉包，遞到程慕面前：“給，吃一個嘗嘗。”

    程慕愣了一下，“你還沒開張呢？”

    “我等你夸我呢。”賀向野咧嘴一笑，“你先嘗個鮮。”

    程慕看著他這副模樣，竟忍不住笑了，接過包子咬了一口。包子皮松軟，牛肉餡鮮嫩多汁，調味也恰到好處，帶著微微的胡椒香氣，讓人食欲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