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被帶回沈奕的臥室。

    這里的布置依舊冷淡而嚴(yán)謹(jǐn)，黑白灰的色調(diào)主宰了一切，連空氣都帶著一絲冰冷的壓迫感。

    他安靜地站在原地，低著頭，等待著沈奕的命令。

    沈奕坐在沙發(fā)上，手里夾著一根煙，目光落在他身上，眼底像是看不見得深海。

    他原本以為，把程慕關(guān)起來，他會掙扎，會試圖反抗，甚至?xí)噲D討好自己，以求生存。

    可他沒有。

    程慕只是沉默地活著，不再反抗，也不再爭辯。

    這讓沈奕莫名地?zé)┰辍?br/>
    他討厭程慕這副樣子，比他當(dāng)初滿是傷痕地跪在地上，還要讓他惱火。

    煙霧繚繞間，他緩緩開口，嗓音低沉：“你有什么想說的？”

    程慕緩緩抬頭，眼神平靜：“沈少，屬下無話可說。”

    沈奕的指尖微微收緊，瞇起眼睛，語氣危險：“無話可說？”

    程慕低下頭，聲音淡淡：“沈少既然讓我留在這里，屬下自然聽從安排。”

    沈奕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他到底要程慕怎樣？

    他想看到他掙扎，想看到他憤怒，甚至想看到他痛苦，可程慕卻偏偏用這種麻木的態(tài)度對待自己。

    他對自己……真的已經(jīng)徹底死心了嗎？

    沈奕的指尖微微收緊，眼底的情緒越發(fā)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