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有勒痕,口唇指甲沒有紫紺,脖頸索溝均勻,深淺一致,沒有提空,多半是死于縊殺。” 為確認判斷,王陵遠又取來剖刀,劃開鄭德禮胸膛,進一步勘驗。 “口鼻沒有起沫,肺部較干,并無光澤,這尸體絕非溺亡!” 王陵遠摘下手悶子,也就是魚皮手套。 旁邊徐青早已取來空白卷宗和筆墨。 王陵遠提筆開始記錄鄭德禮的案宗。 “師弟稍待,若是腹中饑餓,可去衙門思補堂用飯.” “不了,我看這天忽晴忽雨,等下怕是又要降雨,我且回鋪中,改日再來看望師兄。” 徐青每次來到衙門仵房停留的時間,往往都和仵房內的尸體數量有關。 今日仵房并無多余尸體,他也就沒了停留的心思。 徐青掐著時間,緊趕慢趕,總算是在半個時辰之內,重新回到了井下街。 還了板車,回到自家鋪子,果然如胡寶松所說,外面又刮起了狂風暴雨。 仵工鋪外雷聲陣陣,徐青躲在鋪子里暗自咋舌。 像這樣的雷暴天氣,水域之上最容易發生險情,而埠口又從來不缺為生計冒險的漁民。 風雨越大,魚越貴。 每當下雨時,寶魚出現的概率就會越高。 這時往往會有膽大的漁民出船捕魚,就為了能一朝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