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的殺戮兵器，三棱刀刃，修長血槽，最近一直使用這三棱軍刺，太過順手，順手到讓蓋聶感到心驚膽顫，往往只是不經意間揮舞，便可造成恐怖傷亡。

    刀刃上的血，是附近匈奴或者月氏人身上留下來的，他們一路行至此地，發現了不少駐扎在祁連山附近的部落。

    平均下來，每一個部落大概都在五六百人左右，最多的一個不超一千兩百人。

    “還好吧？”一襲黑袍的養由基，笑著走過來，在蓋聶身邊坐下，將一塊烤肉遞給他：“嘗嘗，剛從那部落里繳獲的肉干，不得不說，這幫蠻子的烤肉技術，還是有一手的。”

    蓋聶沒有接過來，他神情平淡：“謝謝，但我不餓。”

    養由基聳聳肩，將烤肉塞進嘴里，咀嚼著問道：“還在想那些個部落的事情？”

    “這些人中，也有孩子，也有婦女，也有老人。”蓋聶回答，答案不言而喻。

    養由基點點頭，很平靜回答：“對于這些匈奴與月氏人，沒什么好憐憫的，就算是孩童也遲早會在大人的慫恿下拿起刀刃，揮向中原，他殺我們，我殺他們，都是天經地義的，若是今日的局勢反過來，對面也不會留手。”

    蓋聶點點頭，將三棱軍刺收歸劍鞘，“所以我才下令殺了他們。而且‘天’字小隊，也需要充足的對象來練手。”

    養由基笑了笑，“不過，這些最多只能算得上是熱身吧？”

    蓋聶沒有說話，現在的他終究只是一個青年，固然也殺了不少人，但終究不如養由基這般，完全見識慣了殺伐。

    很顯然那個殺戮所有部落人的命令，對蓋聶來說，遠遠沒有表現的如此平靜。

    但養由基同樣對蓋聶欽佩，因為在戰場上，他見識到了蓋聶真正的武力，手握三棱軍刺的蓋聶，幾乎可以稱作死神。

    往往只是一陣風吹過而已，好似一道黑影在穿梭，便是十數人尸體墜落的下場，要么身首異處，要么額頭被利刃洞穿。

    百米之外對決，并且需要如同森林一般的復雜場景，養由基自詡面對他，還有勝利的可能。

    但百米之內對上，他估計得盡力想辦法先保命了。

    這還是蓋聶始終不曾動用背后那柄‘淵虹’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