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云姝沒有回答楊飛，她凝視著天穹之上的無盡黑暗之中，試圖努力將之前那種莫名的感知確認得更仔細一點。

    然而無論她怎么努力，都再也沒有出現過先前那一剎那的莫名恐懼感了。

    許久之后，她緩緩收回了目光，整個人都似乎疲憊了幾分。

    楊飛驚訝的看著她，關切道：“云姝，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會有種精氣神損耗極大的疲憊感？”

    童云姝休息了一會兒，點頭道：“嗯，剛才那一瞬，我似乎進入了某種特別的世界，感知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危險，那種危機……簡直令人窒息。”

    楊飛皺眉，抬頭又望向天穹，實在是什么都看不到，也感知不到，他不由得疑惑的看向童云姝，安慰道：“可能是錯覺吧，你別太在意這個。”

    說著，他又笑了笑，道：“雖然隱門位面和天堂、蓬萊界所在的小世界能真實存在，就已經夠讓人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玄奧與神秘了，可我依然不相信這世上除了這三個小世界位面之外，還能有更深層次的位面世界存在。就算有，兩個位面之間也應該存在很強大的空間壁壘，是不可能輕易愉悅的。”

    童云姝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道家所說的破碎虛空，破碎的是哪個虛空呢？”

    楊飛一怔，被問住了。

    他還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沒想到童云姝會突然問出來。

    想了想，楊飛笑道：“那玩意兒太傳神了，我覺得道家所謂的破碎虛空，應該就是人掛了，而他們又期待長生，所以用破碎虛空這個概念來裝神弄鬼，寄托他們死后能跳出這個世界，去往另一個世界繼續生存的精神幻想罷了。”

    童云姝撲哧一笑，也不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笑道：“嗯，你說的對。我們現在也算是修行界的高手了，可是咱們最多也就活個一百五到兩百歲，這世上哪來的長生不死啊，所謂的破碎虛空，應該也是假的吧。”

    楊飛斷然道：“肯定是假的。”

    童云姝再次看了天穹深處一眼，向楊飛道：“我們回去吧。中午的時候秦艷陽打來電話，她好像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而且你發現沒有，整個云霧山基地的防御等級都提高了好幾級，我猜想著，可能是有敵人入境了。”

    楊飛聞言神色一變，摟著童云姝的腰身飛奔而下，向著基地方向馳騁而去。

    很快，就回到了山谷基地。

    胡立中早就等在這里，見到他過來，忙遞上手機說：“是要打給秦部長嗎？”

    楊飛點頭說：“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