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民間禁忌1
夜半禁鏡,邪祟勿侵
在咱們這片土地上,從老一輩起就流傳著一條神秘禁忌:半夜絕對不能照鏡子。
聽老人們說,這可不是空穴來風,背后藏著讓人膽寒的緣由。每至半夜,萬籟俱寂,正是陽氣最為薄弱、陰氣肆意彌漫之時。這時候,鏡子就會變成陰陽兩界的神秘通道。
傳說鏡子本是陰寒之物,平日里規規矩矩,可一旦到了半夜,便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喚醒。若在此時照鏡子,鏡中的世界仿佛被激活,會吸引來邪祟鬼怪。這些邪祟會通過鏡子窺探你的一舉一動,稍有不慎,便會被它們纏上。
被邪祟盯上的人,輕一點的,夜晚會噩夢連連,夢里全是陰森恐怖的場景,醒來后冷汗淋漓,精神恍惚,干什么都提不起勁。嚴重些的,霉運纏身,不是家中物件莫名損壞,就是做事處處碰壁。更可怕的是,疾病災禍接踵而至,身體莫名其妙地疼痛、發燒,怎么醫治都不見好,甚至危及生命。
這半夜不能照鏡子的禁忌,咱可千萬得牢記。別因為一時好奇,就去試探這些神秘的規矩,否則等到災禍上身,后悔都來不及!
漆黑的夜幕如同一床厚重且密不透風的棉被,沉甸甸地壓向大地,濃厚的烏云好似一團團凝結的墨汁,將那原本溫柔皎潔的月光嚴嚴實實地遮蔽起來。整座城市被黑暗緊緊包裹,陷入一片死寂,萬籟俱寂之中,唯有遠處偶爾傳來的犬吠聲,在這濃稠如膠的夜色里顯得格外突兀,每一聲都像重錘般敲擊著寂靜。
阿文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成寐,每一次翻身都帶著幾分煩躁與不安。柔軟的床鋪此刻仿佛變成了一塊布滿尖刺的荊棘床,怎么躺都覺得難受。白天同事繪聲繪色講述的恐怖故事,像一道如影隨形的詛咒,在他腦海中不斷循環播放。故事里說,半夜照鏡子會招來邪靈,起初阿文只是付之一笑,覺得這不過是同事為了嚇唬人而編造的無稽之談。然而,隨著夜色愈發深沉,這個原本被他當作笑料的念頭,卻如同荒野中瘋狂蔓延的野草,在他心底迅速扎根生長,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他去一探究竟。
“哼,這世上哪有什么邪靈,我才不信呢,倒要看看是真是假。”阿文咬著牙,猛地從床上坐起,動作極為輕緩,每一個細微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絲聲響,驚擾到隔壁房間正在熟睡的父母。他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仿佛踩在一層薄冰上,緩緩朝著客廳走去。客廳里靜謐得如同一個被遺忘的墓室,死寂得讓人毛骨悚然。每邁出一步,老舊地板發出的“吱呀”聲,就像有人在他耳邊低語,令他脊背不自覺地泛起一陣寒意,寒毛也悄然豎起。阿文的心跳開始不受控制地急劇加速,胸腔里仿佛有一面急促敲響的戰鼓,“咚咚咚”的聲音震得他耳朵生疼,心臟似乎隨時都會沖破胸膛。
他躡手躡腳地來到衛生間,手心里早已滿是汗水,顫抖著手緩緩打開燈。剎那間,刺眼的燈光毫無遮攔地傾瀉而出,讓他下意識地瞇起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逐漸適應這強烈的光線。衛生間的鏡子又大又亮,像一泓深不見底的寒潭,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阿文緩緩站在鏡子前,雙眼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倒影。鏡子里的他,臉色白得像一張毫無生氣的紙,毫無血色,眼神中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但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輸的倔強,還是讓他硬著頭皮堅持站在原地,試圖用意志力戰勝內心的恐懼。
時間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起初,一切都風平浪靜,什么異常都沒有發生。阿文緊繃的神經逐漸放松下來,嘴角微微上揚,暗自得意道:“切,果然是騙人的鬼話,我就知道根本不會有什么事。這世間哪有那么多怪力亂神,都是自己嚇自己罷了。”可就在他剛準備轉身離開的那一刻,鏡子里的自己嘴角竟毫無征兆地慢慢上揚,露出一個詭異至極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空中劃過的一道邪異閃電,瞬間擊碎了阿文剛剛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
阿文的笑容瞬間像被定格住了一樣,僵在臉上,他使勁地眨了眨眼睛,還用力揉了揉,大聲喊道:“不可能,一定是我看錯了!這絕不可能!”然而,鏡子里的“他”笑容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變得越來越夸張,嘴角咧到了耳根,那幅度大得讓人毛骨悚然,緊接著,兩顆尖銳的獠牙從嘴唇下露了出來,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森冷的光,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阿文的身體瞬間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住不動,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密密麻麻地冒出,如細密的汗珠織成的網,順著臉頰滑落,后背也早已被汗水濕透,衣服緊緊地貼在背上,仿佛一層冰冷的盔甲。他想要轉身逃跑,雙腳卻像被死死地釘在了地上,無論怎么用力都邁不動分毫,仿佛被一種無形且強大的力量禁錮住了。
這時,鏡子里的“他”緩緩伸出一只手,那只手蒼白得如同冬日里的殘雪,沒有一絲血色,指甲又長又黑,還微微彎曲著,像鋒利的鷹爪一般,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它的手緩慢而又堅定地穿過鏡子,劃破空氣,朝著阿文的脖子抓來,每一寸移動都仿佛帶著死亡的倒計時。阿文驚恐萬分,想要大聲呼喊救命,喉嚨卻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掐住,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能在心底絕望地吶喊。那只冰冷的手越來越近,阿文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讓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著恐懼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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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只手快要碰到阿文脖子的千鈞一發之際,“啪”的一聲脆響,衛生間的燈毫無預兆地滅了。整個衛生間剎那間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黑暗像一塊巨大且貪婪的海綿,將所有的光線都吸得干干凈凈,沒有一絲光亮能夠逃脫。阿文只感覺一股陰冷刺骨的氣息在身邊不停地環繞游走,那只手似乎還在黑暗中摸索著他,時不時有冰冷的觸感劃過他的皮膚,讓他忍不住渾身顫抖,牙齒也因為恐懼而止不住地打戰,發出“咯咯”的聲響。不知過了多久,那股陰冷的氣息才漸漸消散。他鼓起勇氣,顫抖著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找到了墻上的開關。“啪”,燈再次亮起。
鏡子里又恢復了他原本的模樣,只是臉色更加慘白,沒有一點血色,眼神中滿是恐懼,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氣,只剩下無盡的空洞與絕望。阿文不敢再多停留一秒,轉身就朝著臥室拼命跑去,腳步慌亂而急促,差點被門檻絆倒,狼狽不堪。回到臥室,他一頭扎進被窩,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像一只受驚的蝸牛躲進殼里,心臟仍在胸腔里劇烈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那急促的跳動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他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后再也不被好奇心驅使,做這種冒險又愚蠢的事了,這次的經歷讓他深刻體會到了恐懼的滋味。
然而,從那以后,阿文每晚都被噩夢無情地糾纏。夢里,那面鏡子里的詭異笑容和那只冰冷的手如影隨形,無論他怎么逃避,都無法擺脫。他的身體越來越差,精神也愈發萎靡,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變得黯淡無光,像失去了光芒的星辰,身形也日漸消瘦,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仿佛被抽去了靈魂。父母見他狀態如此糟糕,十分擔心。
父親坐在阿文床邊,眉頭緊皺,滿臉擔憂地問道:“兒子,你最近到底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跟爸說,別一個人扛著。”父親的聲音里充滿了關切與焦急,試圖從阿文那里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