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爸爸的奇遇
在20世紀60年代的鄉村,人們過著集體勞動、共同吃大鍋飯的生活。那是一個充滿質樸與艱辛的年代,科技尚未發達,人們對未知充滿了敬畏,許多事情都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面紗。
爸爸初中畢業后,回到了村子里。由于家庭貧困,他被分配到村支書的父親手下,在大隊部放羊。爸爸5歲那年,爺爺就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他和奶奶相依為命。奶奶年邁體弱,爸爸不得不早早地挑起家庭的重擔,成為這個家的頂梁柱。每天,他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平淡而乏味。
有一天下午,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在大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爸爸像往常一樣趕著羊群,尋找一片肥美的草地。羊群在山坡上緩緩前行,發出“咩咩”的叫聲。爸爸一邊走,一邊留意著羊群的動向,突然,他發現路邊有一個奇怪的東西。
羊群踩起的塵土漸漸落下,爸爸看到路邊有一團像棉花一樣的東西。他以為是一只大白貓,便好奇地走了過去。當他靠近時,那團東西動了一下,露出一張像博美犬一樣的臉。它的眼睛是紅色的,在陽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爸爸正要仔細看看,那雙眼睛卻慢慢變成了淡黃色,仿佛有某種魔力在其中流轉。
就在這時,走在前面的支書老爹大聲喊道:“喂!別走神,小心羊群!”爸爸被這聲音驚醒,回頭一看,那個白色的團子已經不見了。他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便搖搖頭,繼續跟著羊群往前走。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這天晚上,爸爸開始生病了。一開始,他只是發高燒,每天下午15點左右就開始說胡話。奶奶以為只是普通的感冒,便沒有太在意。可是,幾天過去了,爸爸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到了第三天,他已經開始不認識人了。奶奶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找來了村上的赤腳醫生張大爺。
張大爺是村里的名醫,他的醫術是祖傳的,還會一些神秘的治療方法。他進門看到爸爸的第一眼,臉色就變了。他問奶奶:“他最近認識了什么人?”奶奶一臉懵懂地說:“不知道呀,最近一直在大隊部干活,都沒有機會認識別人。”張大爺又問:“那有沒有遇見什么奇怪的事情?”奶奶還是搖搖頭說:“沒有呀,這幾天都沒出過遠門。”
張大爺二話不說,急匆匆地回家去了,邊走邊說:“記著,我回來之前,不要開門,不要讓他見任何人,也不要給他水喝。”奶奶嚇懵了,趕緊木訥地點點頭。
不一會兒,張大爺拿著他家祖傳了上百年的桃木鞭子氣喘吁吁地來了。他進門第一句話就是:“大妹子,快,找7套干凈的衣服,還要用紙糊七套衣服,再糊七雙鞋襪,要快,太陽要是落山了就來不及了。”奶奶接到指示后,趕緊急急忙忙地去準備。
張大爺先把從家里拿來的黃紙裁成小一點的方塊,然后拿出一只毛筆,蘸上用朱砂化成的水,在黃紙上圈圈叉叉地畫起來。這時,奶奶已經準備好了張大爺需要的東西。張大爺隨手遞給奶奶一張剛剛畫好的符紙,說:“你出去吧,把門從外面鎖上,把這個符紙貼上,我不叫你,你千萬不要開門。”嚇到瑟瑟發抖的奶奶趕緊照做。
不久,奶奶就聽見房間里傳來抽鞭子的聲音,還伴隨著一陣陣的哀嚎聲和張大爺的咒罵聲。這些聲音一直持續到天色大黑,才聽見張大爺的聲音:“大妹子,開門。”奶奶趕緊打開那把大鎖,張大爺哆哆嗦嗦地拖著他發顫的雙腿出來了。他喘著粗氣說:“大妹子,從今天開始,每天晚上到十字路口燒一套你糊的衣服鞋子,回家后給孩子換一套你準備好的干凈衣服,連著七天后,孩子就好了。”
奶奶滿臉感激地送走了張大爺。她進屋后,看到躺在炕上奄奄一息的兒子,滿心的悲哀和心疼再次涌上心頭。奶奶渾身發抖,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合十,默默地祈禱菩薩保佑她的孩子平安健康。
接下來的幾天,奶奶按照張大爺的指示,每天晚上都到十字路口燒一套紙糊的衣服和鞋子。她一邊燒,一邊念叨著:“菩薩保佑,讓孩子快點好起來。”回到家后,她又小心翼翼地給爸爸換上干凈的衣服。
這七天里,奶奶幾乎沒合眼,她守在爸爸的床邊,看著他一點點好轉。到了第七天,爸爸終于蘇醒過來。雖然他還是很虛弱,但已經能認清眼前的母親了。
奶奶看到兒子醒來,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緊緊握住爸爸的手,哽咽著說:“孩子,你終于醒了,嚇死娘了。”爸爸虛弱地笑了笑,說:“娘,我這是怎么了?”
奶奶嘆了口氣,把這幾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爸爸。爸爸聽了,心里既害怕又感激。他知道自己這次能撿回一條命,多虧了奶奶和張大爺。
后來,爸爸的身體逐漸恢復了。他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白色的團子,但那件事卻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記憶里。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想起那個下午,想起那個像博美犬一樣的臉,想起那雙詭異的紅色眼睛。他知道,那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幻覺,而是某種神秘的力量在作祟。
從那以后,爸爸更加孝敬奶奶,也更加敬畏自然和未知。他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人類無法解釋的,而這些神秘的力量,或許就在我們身邊,默默地影響著我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