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們不好的預感，在下一秒就變成了現實。遠處的少女纖細的手指抬起，越過層層的人群，準確地指了過來。

“你們，兩個。”

“不是我……”周薔本能地退后，推脫的話脫口而出，隨后被自己的話提醒，吞了吞口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又上前一步，“不是我，是……”

她已經明白少女的地位，如今連一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劉偉華、梅琳達、拍賣行，甚至洛千千……

這些人護著的，誰敢惹？

盡管不明白為什么他們都會護著那女孩，但她也不敢再有絲毫想法了。

但就在她將要把李媛供出來時，旁邊的李媛察覺了她的意圖，趕忙狠狠地掐了她一下，把她的話堵住了。

李媛的聲音也在抖，但面對著一眾大人物，她明白，承認就死定了。

她抖著聲音，強自鎮定：“沒有證據，你說是我們，難道就是我們了么？”

那邊的少女悠悠放下手，臉上帶了一抹說不出是嘲諷，還是憐憫的笑意。

李媛心臟一縮。

沐暮懶得和她對話，轉過了頭，對經理道：“我肯定，就是她們指使的。”

經理沖她微微彎腰，接著直起身子，甚至沒看那兩個人一眼，直接對侍者低聲吩咐道：“把她們弄出去，劃進黑名單，拍賣行永遠不歡迎她們。”

“是。”

全場默然。

經理如此吩咐，卻根本沒問沐暮一句，她判斷的理由來自哪里。

李媛的臉色徹底慘白。

她忘了，這才是上流社會。這里的法則，不是證據和道理，而是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