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記憶
陸離將時空輪盤碎片嵌入量天功德尺的指針凹槽,尺身迸發的金光與碎片符文交織,形成螺旋狀時空渦流。青銅門上的第七道九黎巫咒開始逆時針旋轉,咒文表面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割夢使徒契約鎖鏈。這些鎖鏈如毒蛇般纏繞住陸離的腳踝,輪回生死簿的書頁自動翻動,每一頁都映照出他過去交易的場景:小乘佛教的肉身佛陀為他加持金蓮,蜀山劍派的四方天帝劍陣在書頁中流轉,天盟的各國旗幟在扉頁間飄搖。
"這是割夢使徒的時空契約。"幽冥鬼帝的聲音從裂縫中傳來,其半透明虛影被朱雀鎖鏈的赤色火焰灼燒,化作黑霧滲入青銅門,"解開封印需要你用交易籌碼填補時空漏洞——選擇你的記憶,兌換門的開啟。"
陸離的瞳孔泛起輪回生死簿的血色電弧,他抽出胸口的四圣獸玉牌,青龍玉牌注入功德尺,玉牌表面浮現第一代天師蔣維的幼年面容。時空輪盤碎片突然迸發藍光,將蔣維的時空繭體從輪回生死簿中拽出,懸浮在青銅門前。
"原來第七道封印的密鑰,是蔣維的初代記憶。"陸離指尖劃過時空繭體,繭表面浮現出蔣維被僵尸始祖改造時的痛苦記憶片段。他揮動量天功德尺,尺身金光與蔣維的機械瞳孔共鳴,時空繭裂開一道縫隙,幼年蔣維的指尖滲出黑血,在虛空寫下血契:
"我以初代天師記憶為籌碼,兌換青銅門第七道封印的開啟。"
血契文字剛形成,青銅門發出悲鳴,門縫中涌出逆流的時空洪流。陸離被卷入洪流,輪回生死簿自動展開書頁形成屏障。他看到無數歷史倒轉:天盟的現代軍隊化為原始部落,東皇妖庭的宮殿變成上古荒原,蜀山劍派的仙鶴倒飛回卵中。
"逆時咒的契約生效了。"陸離穩住身形,發現洪流中漂浮著無數記憶光球。每個光球都對應他交易過的勢力:花果山猴王的定海神針、西方神族宙斯的雷霆權杖、絕色譜的雙生姐妹的兵魂碎片。他伸手觸碰天盟的記憶光球,光球炸開,浮現出天盟現任領袖在密室中簽署的禁忌契約。
突然,洪流中出現一個巨大的時空繭,繭體表面覆蓋著西方魔族的契約符文。陸離用功德尺刺破繭體,里面封印著絕色譜戰姬的完整兵魂,兵魂發出悲鳴,與輪回生死簿中的殘魂碎片自動融合。戰姬睜開雙眼,瞳孔中映照出終焉化身的面容。
"你收集了足夠的兵魂碎片。"戰姬的聲音帶著金屬質感,"但下一層封印需要...你的自我交易。"
青銅門內傳來終焉化身的聲音,低沉如洪鐘:"用你與某位交易者的因果,兌換第八道封印的密鑰。"
陸離的輪回生死簿突然劇烈震動,書頁中浮現出巨力靈族交易者的機械左眼。他想起血色彼岸交易時,精靈族交易者植入他瞳孔的星輝追蹤器。此刻追蹤器迸發藍光,形成新的契約鎖鏈。
"原來精靈族的交易,早就在布局終焉化身的考驗。"陸離切斷追蹤器,將其與絕色譜戰姬的兵魂碎片一同投入青銅門。門縫中伸出玄武鱗甲覆蓋的手,握住陸離的交易籌碼,第八道封印的紋路開始浮現——那是一個由無數小乘佛教肉身佛陀組成的曼陀羅陣,陣心鑲嵌著生死簿的倒影。
陸離胸口的量天功德尺指針突然轉向遺忘之都深處,那里傳來低語:"第三重考驗:輪回之鏡,照見交易者心中最深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