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將臣\’
喬子冉握著三顆樞紐之心,混沌漩渦將他吞噬的瞬間,亂冥崖上空突然浮現九道血色光柱。光柱交匯處裂開一道時空裂隙,無數穿著奇裝異服的僵尸從中涌出,為首者竟是手持青銅古劍的浣珊娘。
"僵神大人!您終于蘇醒了!"浣珊娘單膝跪地,身后僵尸大軍齊聲高呼。趙盈盈瞳孔驟縮,這些僵尸的裝扮分明是元朝時期的服飾,而浣珊娘手中的青銅劍,正是當年鳳羽仙在祝吳山茅草屋提到的"鎮魂劍"。
喬子冉的意識在混沌中飛速流轉。他看見自己身著黑袍站在昆侖山巔,腳下是女媧用精血繪制的誅邪陣,語彩兒跪在陣中,嘴角溢出的血在雪地上綻開紅梅;他看見將臣被誅心釘貫穿的慘狀,卻聽見對方在消散前大笑:"僵神不死,輪回不滅!";他看見語彩兒在祝吳山下燃盡最后一滴血,紅燭映照出"千年等一回"的符文...
當混沌漩渦消散時,喬子冉的左眼已徹底化作血色豎瞳。他抬手召回鎮魂劍,劍身浮現密密麻麻的符文,赫然是上古僵神一族的文字:"今日,我喬子冉以僵神之名,重掌輪回!"
"參見僵神!"浣珊娘率領的僵尸大軍跪伏在地,山呼海嘯般的聲浪震得亂冥崖地動山搖。北城舞突然捂住心口,體內樞紐之心與喬子冉的血瞳產生共鳴,血霧從她七竅噴涌而出,竟在空中凝成血色王冠。
"你...你是血月之體?"喬子冉劍尖指向北城舞,血冠突然迸發出耀眼紅光,將他的氣勢硬生生逼退三步,"當年九之子異象,果然是女媧的算計!"
話音未落,天際突然傳來驚雷炸響。九輪血色圓月同時出現在夜空,每輪月亮上都浮現不同的符文:有的刻著"殺"字,有的流淌著金色血液,其中一輪竟映照出喬子冉與將臣大戰的畫面。
"血月異象重現,這是上古神戰的征兆!"扇娘飛魂扇急速旋轉,金砂凝成的護罩卻開始崩裂,"僵神大人,女媧的轉世身恐怕已經蘇醒!"
喬子冉突然將三顆樞紐之心按入北城舞心臟。北城舞周身迸發出毀天滅地的血光,血色王冠化作九條血龍將她托起:"喬子冉!你竟敢用我作祭品!"
"不是祭品,是容器。"喬子冉血瞳中映出北城舞掙扎的身影,"唯有你血月之軀,才能承載僵神之力。當年女媧用誅心釘封印將臣,今日我要用血月之力破她的天道輪回!"
血色圓月突然開始逆向旋轉,整個天地陷入血色混沌。趙盈盈的血刃突然自動出鞘,在空中劃出玄奧軌跡,竟將九輪血月連成誅邪陣。陣中傳來語彩兒縹緲的聲音:"子冉,千年等一回,終是等到了你..."
北城舞的慘叫聲戛然而止,血色王冠融入喬子冉體內。他仰天怒吼,聲浪震碎九重云霄。亂冥崖底突然傳來青銅棺的轟鳴,七具金棺棺蓋沖天而起,在空中排列成北斗七星陣,每一具棺中都伸出一只枯手,死死抓住喬子冉的四肢。
"僵神大人!您不能解開七魄封印!"浣珊娘飛撲上前,鎮魂劍卻被血光震飛,"七魄齊聚,天地將重歸混沌!"
喬子冉血瞳中映出七具金棺內的景象:每一具棺中都躺著不同的"自己",有的身著道袍手持拂塵,有的身披戰甲腳踏蛟龍,還有的竟是女子裝扮,眉間一點朱砂痣與語彩兒如出一轍...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輪回..."喬子冉突然咬破舌尖,精血在空中凝成符文鎖鏈,"今日,我便斬斷這無盡的輪回!"
青銅棺中的枯手突然迸發出金色雷光,喬子冉的血色鎖鏈寸寸崩裂。他仰天怒吼,血瞳中迸發出混沌色光芒,硬生生將七具金棺拽入體內。當雷光消散時,喬子冉周身浮現出七道金紋,每一道紋路都對應著北斗七星的位置。
"從今天起,我便是僵神、將臣、喬子冉!"他抬手虛握,亂冥崖的空間開始扭曲折疊。浣珊娘突然單膝跪地,鎮魂劍插進地面:"僵神大人,東南方三百里處,降魔四族正在集結,為首者正是鳳羽仙!"
"鳳羽仙..."喬子冉血瞳中映出鳳羽仙追殺自己的畫面,"當年將臣滅她全族,今日該是了結因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