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蘭的身子定住了，抱著囡囡肢體都顯得很僵硬。

她已經(jīng)記起以前的事了，子彈殼在她的手上沒有用處，總歸不是自己的東西，林秀蘭是從秦時手上拿到的，所以她就放進兜里，打算還給秦時。

要不是顧燎原今天過來了，她沒有去隔壁，子彈殼早還了，哪有現(xiàn)在這么尷尬。

顧燎原彎腰撿了起來，拿在手上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他的那枚子彈殼嗎？

為什么在林秀蘭的手上？

“那個，囡囡拿著玩，我撿到了，正想還回去，給你也一樣。”

林秀蘭放下囡囡，咣當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

林秀蘭的行為很反常，顧燎原百思不得其解。

爺孫四個就在附近玩，有菜園子有花有草有蝴蝶，顧燎原就抓來陪孩子玩。

寧寧膽小不敢動，安安抓著蝴蝶就往嘴巴塞，顧燎原趕緊摳出來，這個傻小子，以為啥都能吃啊？

囡囡就用小胖手去抓蝴蝶，可惜能力太小，路沒少走，連個蝴蝶的翅膀都沒夠著。

顧燎原就幫她抓，急的三個孩子哇哇叫。

玩累了，顧燎原就坐在石板上歇息，囡囡坐在爺爺?shù)纳砼?，龍鳳胎在玩小車車、豆沙包。

“囡囡，這個子彈殼是你玩的嗎？”

“不似，窩不玩?！?br/>
顧燎原握著子彈殼陷于沉思。

……

顧楓推門而入，顧燎原放下手里的文件，站了起來。

“坐吧，你是有什么事嗎？”

“明天是什么日子，你還記的嗎？”

顧燎原眉頭一皺，“什么日子？”

顧楓坐在顧燎原的面前，就這么看著他，一句話沒說。

“說話，我沒心情跟你打啞迷?！?br/>
“明天，是我媽去世百天。”

不知道是不是全國統(tǒng)一，反正當?shù)氐娘L俗是上百日墳的。

“我知道了?！?br/>
“我媽一直說你對她不上心，還真讓她說對了，人活著不上心，死了更是如此?！?br/>
顧燎原深深地看了顧楓一眼，不能稱之為看了，應(yīng)該稱之為盯。

良久，顧燎原說了一句，“出去！”

顧楓起身，“你不去也沒關(guān)系，反正有我，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已經(jīng)申請調(diào)走了，很快就出發(fā)?！?br/>
“好，我知道了?！?br/>
顧燎原尊重他的決定，因為馬倫美的死，顧楓對他有意見，他也沒放在心上。

有一天他見到老戰(zhàn)友了，可以說一句：我把兒子培養(yǎng)地很好很優(yōu)秀，就可以了。

顧楓特地回了家一趟，三個多月沒回來了，房間里一股霉味，很濃很濃的。

顧楓去推窗通風，回來把明天要帶的東西都收拾了，包括之前沒扔掉的衣服，以及抽屜里馬倫美用過的化妝品，一些她喜歡背的包、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