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機場的斯諾克
時間流逝,有人歡喜有人愁的期末考試周隨著最后一趟煉金術(shù)入門的考試結(jié)束落下了帷幕,但舒熠然最終沒有如所想的一般和蘇茜出去旅行。
執(zhí)行部臨時發(fā)下來了一項緊急任命,要舒熠然為隊長,楚子航負責協(xié)助,前往國內(nèi)一座濱海的城市執(zhí)行任務,那是楚子航的家鄉(xiāng),也是“明明”所在的地方。
那個星際打的很好的“明明”和楚子航一樣也是仕蘭中學的學生,現(xiàn)在應該是在上高三,也不知道他追到自己喜歡的女孩了沒有,舒熠然雖然早就和過去的QQ號上的網(wǎng)友斷掉了聯(lián)系,但還是由衷地希望這位高手兄在情場上能夠更得意一些。
這次的行動據(jù)說極為重要,連裝備部都來為他們的任務準備武器,大概就是各種魔改版的手槍和信號槍,以及極為隱蔽的通訊設備和間諜設備。
除此之外,舒熠然還向裝備部要了柄合金制成的長刀,這是裝備部仿造明代的軍刀做成的產(chǎn)品,只是削減了重量,刀鞘是隨便找的柏木。
昂熱的教學和普通的古劍道不同,參雜著大量歐洲劍術(shù)、西亞劍術(shù)和中國劍術(shù)的影子,所以舒熠然學的其實完全沒有章法和固定的招式,他學的只是實戰(zhàn),在什么情況下該用什么角度揮砍或是突刺,怎么能殺敵怎么來,沒有半分優(yōu)雅可言。
不過這正是舒熠然想要學的東西,學兵器本來就是為了殺人而不是耍帥,想耍帥可以找地方去學那種雙刃的細長劍,那就是為了好看而誕生的東西,實戰(zhàn)意義極低。
在正面戰(zhàn)場上,雙刃的武器至少要像蘇格蘭闊劍那樣才不容易折斷,也不會被人輕易彈開。力量無法完全傳達且受力時極為容易損壞的以中國古典細劍為代表的雙刃長劍只能看作是工藝品而非兵器,在古代它們用于象征指揮官或是皇帝的威儀,在真正的戰(zhàn)場上根本起不到如其他長武器一般的作用,甚至有時連貼身的匕首都不如。
他們的裝備都已經(jīng)先行運向國內(nèi)了,直到二十三號兩人才動身出發(fā)回國,由于飛機延誤,兩人要在機場的VIP室候機大約四個小時。
芝加哥機場的VIP候機室座椅寬大而柔軟,旁邊設有琳瑯滿目的小食品和飲料專柜,如果有不滿意的還可以去前臺訂做一些更為精致的餐點或是鮮榨的果汁,甚至還有專門的桌球室和壁球室。舒熠然和楚子航圍在一桌斯諾克的臺邊,舒熠然開球開的很穩(wěn),打散了小半的紅球后白球重新滾回長臺邊緣,沒有留下任何機會。
“你家鄉(xiāng)到底是什么樣的?”舒熠然一邊說一邊放下寬厚的沖桿,隨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拿過一根普通球桿。
楚子航伏下身子,嘗試長臺瞄準,但這么遠的距離難度確實大了一些,紅球撞在袋口邊緣,給舒熠然留下了很好的一個機會。他站起身來,回答舒熠然的提問:“是個離海不遠的三線城市,近些年發(fā)展還算比較快,有了新的CBD和各種奢侈品牌的入駐,那里的不少公司都借這股東風發(fā)展的很好,上市了的都有好幾個。”
“聽上去可真不錯。”舒熠然贊嘆,穩(wěn)定打進紅球后將白球定在原位,又是一記高桿,推進黑球后彈一庫又K散一個紅球堆,效果還算理想,“你是仕蘭中學畢業(yè)的吧?我猜猜你們學校的宗旨是勇往無前一類的?”
“不是,是‘格物致知,明心明德’,干嘛突然問這個?”楚子航直到現(xiàn)在還能報出母校的校訓。
舒熠然再度打進一顆紅球,母球走位極佳,停在了袋口與黑球的射線上,“因為我以前和人打球他們大多打的比較保守,沒有較大的把握是不會盲目去追求遠臺進球的,而伱上來就來了這么一桿,這一桿的后果可能就是好幾十分的分差,這很需要勇氣。”
他一個高桿左塞打進黑球,母球停下的位置剛好夠打一顆紅球的中袋,舒熠然一個穩(wěn)定的低桿送進后母球自然回拉,再度留出黑球的角度。
楚子航看上去很平靜:“很多事情只有你去做了你才會知道成功還是失敗,如果畏手畏腳那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舒熠然擦了兩下殼粉,對楚子航的勇氣頗為贊許,但手下卻是一點都沒有放水,再度打進黑球K散球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