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裙兒偷偷抬頭，用眼角余光觀察劉玉的反應。

雖然說出來，也并不一定能改變什么，但她還是鬼使神差說出那番話，希望對方能夠做一些什么。

漆黑如墨的眼神中，

閃爍著理性的光澤，

劉玉注意到嚴裙兒的視線，目光一轉掃了過去，后者立馬別過頭移開視線。

門規族規、公序良俗，是一道道無形的枷鎖，即使金丹境界的真人，也難以獲得真正的自由。

他明白，嚴裙兒說出方才一番話，或許已經是鼓起莫大的勇氣。

或許之后，對方便會“任命”，在重重重壓下，再難有勇氣反抗。

“真的要徹底放下嗎？”

劉玉審視內心，立馬便有了答桉。

雖然前前后后有過幾名侍妾，進行過親密交流的女修則更多，但因為少年時期的一段英雄救美，與嚴裙兒這段交集則最為“特殊”。

因為...它足夠純粹。

嚴裙兒對自己的感情，一開始是不求回報的付出，并沒有摻雜多少利益的因素。

至于現在，大家都生活在紅塵俗世，很難不考慮利益方面的因素，劉玉也早已經習慣。

反觀其他幾名侍妾，包括有過親密交流的女修，一開始就多多少少有利益方面的因素。

雖然結果可能都一樣，但劉玉不得不承認，他對于開頭也十分在意。

好的開始，不一定有好的結果，但相比于不好的開始，無疑機會更大，也更值得為此冒險與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