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洛陽前，江寒又被大伯江錦年叫到了府里，在書房里聊了半個時辰。

    當江寒從成國公府出來時，心情有些奇妙。

    大伯此次跟他說了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說的是權臣和孤臣。

    權臣是權傾朝野的大臣，權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大臣匯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成為某黨。

    而孤臣，顧名思義，那就是孤立的大臣。

    “你如今與阮子謙，杜云叢等人私交甚密，又為太子所信，同時還執掌了京營之一的神機營，將來勢必是最大的權臣。皇上龍體安健，能容得下權傾朝野的權臣，可一旦皇上重病，勢必會心生猜忌。”

    “你要想想，你要做權臣，還是孤臣。”

    江錦年是這么說的，顯然他也是感覺江寒封得太快，封無可封時容易招來兇險。

    江寒也覺得有道理，只是現在也想不了那么多，如今皇帝還是相當器重他的，無需擔心皇帝猜疑自己。

    “此去并州，你打算怎么做？攤丁入畝雖好，可卻觸犯了士紳和官僚的利益，甚至是觸犯了世家的利益。”那次聊天中大伯又詢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他們若是老老實實將攤丁入畝實行下去就算了，倘若反對抗拒，我的劍，也不是不能殺人。”

    江寒這一次去并州，是抱著殺人的想法去的。

    ……

    冀王府。

    冀王喝了一盞酒，笑道：“江寒已經率領著精兵離開洛陽，往并州去了……調走了這兩位大敵，我們又離成功更近一步。”

    魏王也端起了酒盞，微微沉吟道：“雖然昭月和江寒均已離開，可是神機營主力畢竟留在京中，何況還有禁軍，還沒那么容易啊！”

    京都的衛戍力量尚有羽林衛和城防營，前者負責宮城安全，也就是衛戍皇宮，基本不可能策反。

    冀王道：“那就想辦法先將城防營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