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川的疑惑下，蘇舒窈遲鈍地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恢復過狐貍的原身了。

    在她的潛意識中，恢復原身就和吃飯睡覺一樣簡單，只需一個念頭就好。

    可是當她真的開始嘗試時，卻突然不知從何下手。

    就像是多年前的老同學，突然在街上遇到，明明名字就在嘴邊，但就是說不出來。

    蘇舒窈站在原地，雙手握拳，閉著眼睛，不斷使勁，在努力回想如何變成狐貍。

    只是她的表情讓別人看見，很容易引起誤解。

    陸川抱手站在一旁，嘴角忍不住笑意，“實在不行就別變了吧。”

    “不行！”閉著眼睛的蘇舒窈語氣堅定，“要是變不成狐貍，以后回涂山，連親戚都分不出我是誰。”

    “你們狐貍不是依靠氣味分辨嗎？”

    “我姐姐和我說，化形后我的氣息會發生變化的。”

    陸川表情有些困惑，他感覺小狐仙所說和他認知中是有出入的。

    妖怪化形如果能夠改變氣息，那么那些懸賞的大妖都去化形就能隱藏起來了。

    直覺告訴陸川，小狐仙身上有著秘密。

    他想起之前偶然聽到怪鳥說過，他和蘇舒窈都不在五行之中。

    陸川清楚自己所修行的劍道玄妙，脫離三界。

    但看蘇舒窈的樣子，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況。

    五分鐘后，蘇舒窈終于打消了恢復狐貍本體的念頭。

    她氣餒地垂下雙臂，“還是有時間去找姐姐看一下吧，或許她清楚我究竟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