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錚，你贏了。“鄭經垂頭喪氣地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李錚搖搖頭：“我不殺你，朝廷自有律法處置。我只想知道，你為何勾結西洋人對抗朝廷？“

    鄭經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你以為我愿意？朝廷海禁，斷了我們沿海百姓的生路！西洋人愿意買我們的貨物，給我們新式火器，我為何不能與他們合作？“

    “愚蠢！“李錚厲聲喝道，“西洋人狼子野心，今日給你火器，明日就要你的港口和土地！你這是在引狼入室！“

    鄭經沉默不語。這時，侯君集匆匆走來：“將軍，我們在幾艘西洋戰船上發現了這個。“他遞過一個小木箱。

    李錚打開箱子，里面是一些黑色顆粒狀物質。他小心地捏起一些，放在鼻前聞了聞：“這不是普通的黑火藥。“

    “是的，據俘虜的法蘭克人說，這是他們新研發的'栗色火藥'，威力更大，燃燒更穩定。“侯君集解釋道。

    李錚眉頭緊鎖：“看來西洋人在火器上的進步遠超我們想象。這次他們雖然敗走，但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轉身望向西方海平面，那里已經看不到任何敵艦的蹤影。但李錚知道，這場勝利只是開始，更大的挑戰還在前方等待著他和明朝海軍。

    “清理戰場，救治傷員，然后返航。“李錚下令道，“把鄭經和這些火藥樣品安全送回京城。

    ……

    昆明的夏夜悶熱難耐，吳周皇宮內燈火通明。

    吳三桂坐在龍椅上，眉頭緊鎖，手中捏著一份剛剛送到的戰報，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水師……全軍覆沒？“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殿內的幾位心腹大將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先開口。他們都知道，吳三桂最倚重的就是那支耗費巨資打造的水師，原本是用來牽制李錚的，可如今，竟在一戰之間灰飛煙滅。

    “李錚……“吳三桂緩緩抬頭，眼中寒光閃爍，“他哪來這么大的本事？“

    兵部尚書劉玄初硬著頭皮上前一步，低聲道：“回陛下，據探子回報，李錚的水師并非正面強攻，而是趁夜突襲，火攻我軍戰船，我軍猝不及防……“

    “廢物！“吳三桂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杯翻倒，茶水灑了一地，“朕養兵千日，竟被區區火攻之計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