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牛你也吃不完。”

    溫軟不死心，試圖讓他降低一下，不然心里不平衡。

    “吃不完當然是扔。”Leo放下紅酒杯，好像說的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難不成還留著？”

    溫軟準備譴責他，“不給別人吃嗎？”

    她記得古堡里很多保鏢和女傭，就是有人不喜歡牛肉，總有人想要的。

    Leo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餐刀，聞言動作微頓，抬眸看向她，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別人？你是說那些螻蟻？”

    溫軟：“有問題？”

    他手中刀柄輕輕敲擊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Blanche，他們配吃我剩下的東西嗎？”

    溫軟一噎，“你又不吃。”

    “那又如何？”Leo眼中透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冷漠：“這是我的食物，我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溫軟試圖道德綁架譴責失敗，他沒有道德，綁架不了。

    她嘆氣：“這樣說也沒錯，就是太浪費。”

    真該死，讓他們享受到了，她的人生為什么不是這樣奢侈。

    “浪費？”Leo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詞，嘴角微勾，眼眸里卻沒有絲毫笑意：“Blanche，這個世界上的資源本就是為我和Damon這樣的人服務的，懂嗎？”

    再聊下去，溫軟要把自己聊難受了。

    她拿起刀叉，下不去手切血淋淋的牛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要不我給你做點中餐？”

    離開醫院她就回家，回不了給他整點不新鮮的食材，看能不能吃出來。

    就是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