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瀾輕咳一聲，想象著父親聽到這話時的表情，嘴角微微抽搐：“媽，您這話可別讓爸聽見了，不然他又該郁悶了。”

    手機對面趙母突然嚇了一跳：“哎，老趙你不是睡了？”

    趙景瀾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輕笑一聲：“看來爸是聽到您說的話了，媽，您還是趕緊哄哄爸吧。”

    “我先掛了，回頭再聊。”

    他掛斷電話，又坐了一會。

    江遇年倚在陽臺的欄桿上，晚風吹拂著額前的碎發，心中卻還是有些煩悶。

    想到溫軟剛才的舉動，他耳根又開始發燙。

    他望著夜空，心里像有團火在燒，又像有只貓爪在撓。

    他用力搓了把臉，深吸幾口氣平復心緒，喃喃自語：“再這樣下去，我怕自己真會忍不住。”

    他低頭看，發現樓下花壇趙景瀾，想到剛才和溫軟的親密互動被看到。

    江遇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下樓找趙景瀾。

    走到他身邊，江遇年沉默了幾秒，語氣故作輕松：“在這干嘛？”

    趙景瀾抬眸看了一眼，又移開視線，腳無意識踢著地上的石子，“沒什么，就坐會。”

    江遇年雙手插兜，也跟著踢了踢旁邊的石子，有些難以啟齒：“剛才，你都看到了？”

    趙景瀾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眼神幽暗，面無表情看向別處，“嗯，看到了。”

    江遇年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氣氛變得尷尬，他輕咳一聲打破沉默：“你不問問我什么嗎？”

    “問什么？”趙景瀾心里想問的太多，可到了嘴邊卻變成了這三個字，語氣中帶著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