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他在乎,怎么會不在乎?
陸從袛再睜開眼睛之時,天色已經徹底亮了起來,昨夜的夢叫他心里發慌,也是因為趴著睡了一宿,叫他胸膛之中的悶疼更是明顯了起來。
后背的傷已經被包了起來,他的衣裳似被簡單清理過,定然是文盈做的。
那現下,文盈人呢?
陸從袛呼吸一深,趕緊起了身來,腰帶還沒系好便幾步出了門去。
只是抬眼便瞧著文盈站在樓梯處,身形瑟縮著,分明再躲避什么,他上前幾步才看清,她面前是個陌生男人,看著她笑的不好意。
“小娘子怕什么,我就是跟你說說話,也沒做什么逾矩的事,你為何抖的這般厲害?呀,是不是昨夜著涼病到了,哥哥來給你瞧瞧。”
他的手向前一伸,文盈忙往后退一步,只是身后是臺階,叫她一個沒站穩直接跌坐了下去。
但下一瞬,面前的男人哎呦一聲直接向后翻了下去,在樓梯上滾了好幾個臺階才停下。
“你,你敢踹我?”
彼時樓下已經有吃飯的人,都在看熱鬧,沒有敢往上湊的。
小二放下手中托盤便過了來,一把將賬房攙起來:“唉呀,小的就是忙不過來才叫他來幫忙給你們送個飯菜,踹他做什么?”
他擺擺手:“你這尊大佛我們留不起,別自己娘們出了墻就把氣撒在我們身上,快走快走!”
夫妻男女事上,總歸是格外惹人眼,這般一說,下方看熱鬧的人皆將揶揄的眼神落在他們二人身上。
文盈羞憤難當,呼吸都重了起來,一雙雙眼睛落在她身上,眼神里有審視、鄙夷,還有似那小二和賬房一樣的男人。
這種男人閑來無事,總要找一朵自認為不老實、招蜂引蝶的花,隨便戳一戳,欺負欺負,得了好后,又要反過來一腳將花踩死,再罵上一句:“真不著調!活該!”
她從未經歷過這種場面,想跑跑不掉,只好似被人扼住喉嚨般剝奪呼吸,下一瞬只覺頭上昏昏沉沉,仰頭便要向后倒去。
只是此刻腰間環上了條胳膊,緊接著她落入一個懷抱,熟悉的冷冽味道涌入鼻尖。
“你們兩個,姓名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