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想明白他的良苦用心,自然會跟他服軟
文盈控制不住生了些逆反的心思,低聲自貶:“奴婢本就是個丫鬟,也合該同丫鬟小廝走的更近些,與別家夫人相見,也應當是正頭夫人的事?!?br/>
陸從袛深吸了一口氣:“我當然那是嫡妻的事,我又如此打算,不還是為你來想?”
文盈抬頭看他,他似是怒她不掙般,滿臉寫著為她好。
“見的事多、交的人多,眼界自然便不同,你多與外人說實話,好早些將你之前在張氏身邊學的那些全忘卻了去?!?br/>
他說的理所當然,叫文盈又一瞬的錯覺,好似自己是什么滿身惡習之人,要趕緊去接觸些好東西,好將身上的污穢全部除去。
“奴婢沒什么要忘卻的?!?br/>
文盈此刻心中已然是沒有半分波瀾,撂下這句話,便將視線挪轉到旁邊去。
大公子卻沒再開口,但卻是重重嘆了一口氣。
文盈都能猜想到大公子心里在想些什么,大抵是覺得她冥頑不靈,對她失望罷?
既失望,那就失望的徹些好了,不再對她抱有期待,便不會再打著這種為了她好的幌子,迫使她同其他貴人見面。
回去的路上安靜無言,既是因大公子同她有些話不投機半句多之感,故意冷著她,也是因為他喝了些酒,小憩一會兒。
待到了陸府角門,陸從袛率先下了馬車,也沒等她,直接大步進了去,倒是叫文盈同來牽馬車入府的墨七對視了一眼。
“姑娘,公子這是怎么了?”
文盈看著公子的背影,稍稍聳聳肩,隨便扯了個理由:“許是在馬車上小睡的功夫沒睡好罷?!?br/>
墨七信了她的話,還小聲嘀咕了一句:“公子的性子現在是愈發難以琢磨了?!?br/>
文盈跟著點了點頭,待回了院,便一股腦扎進自己屋子里去,窩在床上不動彈、也不說話。
阿佩在意她的狀態,還來問她,文盈幾句話打發不過去她,便只能將今日的事同她簡單說了說。
阿佩本就對著大公子有些怨言,如今更是毫不遮掩面上的不悅和鄙夷:“是不是郎君們都是這樣自以為是?當真的話不投機半句多!”